第十三章 老鼠和猫第3/4段
从这里跳下去，再走几步路就是。这是一条捷径，一条韩一帆都不曾走过的捷径。
楼并不高，对他们这种武修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只要跳下去，他就可以离开了。
或许，他还可以凭此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大个面前炫耀一番。
可是他犹豫了。
“堂堂男子汉当然要走门，翻窗是小人行径。”他说服了自己，原路返回。
脚步不是很坚定。
再过一个拐角就是了。可他没有听到女孩的喊叫，按时间算，那封口的元力应该早就散了。
齐云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
第一眼，是那熟悉的素色男武服，齐云一时不知是庆幸还是安心。
小姑娘依旧被绑在栏杆上，背对他。她把头埋在臂弯里，靠着栏杆。
或许是累了，想蹲下来，但是手上的捆绑限制了行动。于是她只能半蹲，倚着栏杆，散开的衣袍让她小小身子更显得单薄。
齐云本来准备好了狠话的。可当他走进时，才发现小女孩肩膀一抽一抽的，当即慌了神。
什么狠话都忘了。
他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女孩的肩膀，没有回应。
于是绕道正面，蹲下身去。
“呜，呜，呜，”小姑娘轻声哭泣，泪流满面，眼泪水断了线一般往下落。
一缕散落的发丝黏在嘴角，满面的泪水就顺着发丝往下滴。
无助，弱小又凄凉。
衣服，栏杆，地板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真是个混蛋，”他暗骂，忙手忙脚地解开绳子。
没有了绳子的牵扯，小姑娘似乎也失去所有的力量。
她半倚着栏杆，身体木然地往下滑，蹲在了地上。头深深埋在臂弯和腿弯之间，将自己单薄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
肩膀仍然一抽一抽的。
“我真是个混蛋。”齐云心里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他很想开口安慰，或者是解释，也可以说认错。
但是，偏他刚才的机灵劲似乎是老天一时给错了人，收回去了。他还是那个嘴笨的桀骜男孩。
齐云满肚子的软话，此刻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也蹲下身去，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脚，慢慢往女孩身边靠去。
靠得近了，干啥呢，他不知道了。他很想拍拍女孩的肩膀，可手伸到半空，又僵住了。
他俩隔得很近，几乎头对头，齐云闻到了她发间散发的清香。
女孩子都会涂脂粉的，就像侍候他起床的小侍女，就香香的。可齐云不喜欢那种香，他觉着味道太浓了，很刺鼻。所以他很多时候宁愿自己动手。
小女孩发梢的香味则不同，很，淡到齐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带着一点涩味，却意外地好闻。
香味怎么会涩呢？齐云胡思乱想着，也许是加了眼泪吧。
他有些失神。见女孩肩膀不再抽动了，于是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女孩的膝盖。
“喂！”他小声喊道，很没有底气。
女孩一动不动。
他继续，连戳了三四下。依旧没有反应。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女孩却突然抓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齐云下意识就想挣扎，但是反应满了半拍。对方积蓄已久，用尽全身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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