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歌姬母女第2/2段
这四大氏族传承已久，族中子嗣众多，也有不少偏远支脉和平民无差。
另有不少齐氏的世仆，奴隶也是都姓齐，所以并不是只要姓齐，就一定能和齐氏贵族沾上关系。
但齐云不同，他的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穿得起的。而且脏了破了，这小孩却一点都不在意，不像是那种偶尔穿新衣出来逛街的。
的确，这是齐云在家里翻箱倒柜能找出来的最朴素的衣裳了。
更重要的是，齐云带着剑，他看不出别人的实力，不代表在场的人看不出他三阶的实力。
前面说过，三阶是槛。不是什么人随便磕点药就能过的。
这里又是东都，齐宅就隔这两条街，结合在一起，容不得众人不往多了想。
年轻人倒没有被他的齐字吓到，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他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
“算是这里人。”
“算是？”
“我家就在附近。”
“敢问令尊名讳？”
齐云顿时就不爽了，怎么是个人就要问他老子的名字，偏他对他老子没啥好印象，提起他就烦。
“不知道。”他没好气道，也是实话。
“不知道！”年轻人略加思索，觉得这小男孩是不愿意说。
也不继续纠结，他看见齐云腰间插着的剑。
“你这剑看上去不是很合身？”
“别人送的。”
“谁啊？”
“一个朋友。”
“那你的剑术一定很高超吧，就是不知尊师名讳。”
“师父死了。”
“抱歉！”年轻人嘴上说着抱歉，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脸上阴晴变幻。
“少掌柜，要不算了吧！”旁边一直默默听着的妇人开了口，嗓音有些沙哑，疲惫之意几乎掩盖不住。
蔻娘听不出来，她一个久经风霜的女子如何听不出来。
其实，从她看到齐云的装扮的时候便明白了，这件事不会深究，也不能深究。一个锦衣佩剑的男孩，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养得起的。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普通的富贵人家，彩满堂的名号还有有些震慑力的。
但这里是东都，权贵遍地。
当这个男孩所处他叫齐云时，一切就不一样了。虽然少掌柜并没有问出他的父亲，但是单凭一个齐字，就足以压死大多数人了。
即便往最好的情况想。这孩子只是齐氏某个远房旁系，又或者是个不受宠爱的庶子。
但即便这样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卑贱的歌女，看着别人的脸色，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要不是彩满堂还算讲规矩，她们孤儿寡母早就活不下去了。
今日人家也不是为她俩出头。之所以如此大的阵势，不过是做给底下人看罢。
“母亲，明明是他！”蔻娘想要争辩，却被母亲的眼神制止。她根本不了解母亲所想，只急着想着说清经过。
在她看来，只要完整说出经过，这位一向处事严明的少掌柜一定会给这个可恶的小痞子一个严厉的惩罚。就像以前他对付那些欺负她们娘俩的臭流氓一样。
“苾娘，”少掌柜看向她，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就这样算了吧，”苾娘道：“我看这个男孩也伤得不轻，算是抵了。”
少掌柜又看向齐云，道：“那就抵消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齐云自然没什么异议。他点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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