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傻笔混蛋第3/3段
“哇！”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她放声大哭，哭得很伤心，豆大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怕打，不怕受伤，也不怕丢人，母亲的冤枉比巴掌更疼。
“我，我没有说谎，不信你问他，”抽噎着，她也要极力为自己辩解。
“你，你，”她哭着对齐云喊道：“你说啊！”
齐云他只觉得脑子很乱。不承认这件事，他可以安心离去，甚至别人还会对他赔礼道歉。
承认这件事，他不知道后果。也许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他不怕打，打死也无所谓。
他怕什么呢。
如果承认了，他的父亲肯定会知道，老管家齐聪也会知道，被他打过的齐承宝和齐承书也会知道。他不知道他们如何看他。
虽然潜意识不认可齐家，但是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外面干坏事，这会让他在他们面前低人一等。
齐云说服了自己。
他沉默了，任凭蔲娘如何呼喊也不做声。
“你个混蛋！”小姑娘哭嚎着。
“是啊，我真是混蛋。”齐云心里骂道。
“给我住嘴！”苾娘骂道：“我让你学武是为了不让你受人欺负，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衣衫不整，满口污言秽语，还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吗！回去好好反思去！”
小姑娘泪流满面，往外冲去。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
众人回过头去，蔲娘一手捂脸，一手扶着门槛缓缓站起。许是磕到了什么尖锐的地方，殷红的鲜血透过指缝，汩汩地往外流。
苾娘看得揪心不已，却不敢表现出来。她对着少掌柜行了个礼，道：“若是没什么事，容请小女子就先告退。”
得到同意后，这才往外走去，急切的步伐暴露了她所有的心态。
唯一的证人都不在了，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少掌柜连客套话也懒得说了，简单两句说完，吩咐了个伙计送客，自己先走了。
“当时我在巷子里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于是赶忙过来救你。”韩一帆得意洋洋地夸道，他又成功逃了一次入场费。
还帮兄弟化解了一场危机，当然是他自认为的。
“嘿嘿，看不出来，小子，平日里话看起来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倒是挺靠谱。”
齐云闷头走路，丝毫不为所动。
“嘿！还真个我赶上了，就差那么一点啊！”
“话说你这随从也不错，竟然不怯场，能说会道的。”韩一帆夸道：“狐假虎威有一套啊，别说，还真把那群人给唬住了。”
“你就是个傻笔。”冷不丁地，他骂道。
“什么？”少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就是个傻笔！”齐云又重复了一遍。
韩一帆这回听清楚了，他推了齐云一把，质问道：“你骂我？把说清楚点！”
“我，觉，得，你，就，是，个，傻，笔。”齐云毫不畏惧，瞪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
虽然两人差着身高，但是气势上却相差无几。
相视不过几息。
最后韩一帆认怂了。
“好！你记住了！”嘴唇蠕动了两下，竟是什么狠话也放不出来
两人不欢而散。
“蔲娘如何了。”
“多谢掌柜关心，已经没事了。哭了一场，睡了。”苾娘轻声说道。
“听说伤着脸了。不要紧吧，姑娘家，可千万别出啥问题啊！”
“不打紧的，大夫说年纪小，过两年疤痕就谈了。”话虽如此，苾娘目光暗淡。
“是啊！”老掌柜点头，道：“人没事就好。”
“这两日你先好好休息，回头我让伙计送点银两过来。你买些东西，给孩子补补。”
“谢过掌柜了。”苾娘知道这不是推辞的时候。只是她又欠了这么大一个情，估计以后是很难离开这彩满堂了。
“至于今天的那件事。”老掌柜压低了声音，道：“蔲娘这孩子的品性我是清楚的。只是这齐氏的子弟，不是我们这等人能惹得起的。”
苾娘点头，低头答道：“苾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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