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门道歉第3/3段
“没事的。”齐云解释道：“这药力碰到什么就往什么里面钻。要是放块布，药力就散了。”
苾娘点头，既然信了这个小男孩，就只能信到底了。
“我明日再来。”齐云告辞，又看眼了蔻娘。
小姑娘这回倒是没有说出什么赶人的话。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脸上那种灼热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清凉清凉的，很舒服。
女孩子没有不在乎自己容颜的。
早上她下了药膏看对着镜子偷偷看自己的伤，一长条，红肿的伤口外敷了一层黑不溜秋的药，看上去分外狰狞。她很想放声大哭。
可是母亲就在隔壁，她努力憋着，到底还是流了几滴眼泪。好在母亲没有看出来，以为她眼眶红红的还是因为昨日哭过。
她知道这药有效，也不好意思赶人家了，只是表情依旧冷漠。
第二天，齐云一大早就来了。彩满堂的后院很安静，连昨日的李大娘都不在了。
事实上，除了哪些无所事事的人，哪个干活的，修行的，不是天不亮就开始了。
好在齐云记忆力不错，敲对了门。
开门的是苾娘，今日她明显比昨日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昨日只能说保持着礼貌，今日多了一丝和善。
蔻娘正在练功。
齐云倒是挺好奇的，他自小跟着师父，修行速度都算是快的了。后来虽然荒废了一段日子，但也依旧超出常人。
而他破三阶也不过前几日的事。
蔻娘看上去比他还小，却已经是二阶了。看身法，甚至比某些三阶，比如韩一帆更敏捷。
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她到底练的什么。
“你是练什么的？”他试着问道，心中却已经猜到回答。
“要你管！”蔻娘没好气道。
果然。
“你的脸好些了吗？”他又问。
一问道这个，小姑娘顿时就泄了气。
“可能好些了吧！”她依旧撅着嘴，底气却莫名不足。
“你最好别乱动，要是扯到伤口留个疤就不好了。”齐云没来由突然想唬她。
果然，小女孩最怕这种事了。赶紧闭上嘴，看上去很是乖巧。
齐云笑了，莫名好心情。
回应他的是小女孩恶狠狠的眼神。可她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可怕，倒是有几分可爱。
“你脸好些了，看来这药效果不错。”齐云没有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如此多话。
蔻娘不耐烦地歪着脸，催促道：“你烦不烦！快点！”
齐云打开药瓶，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一夜过去，伤口已经不再红肿，浅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深的地方还在愈合。伤口两边的肉闭合在一起，颜色略暗，有些干，但是已经不流脓水了，这是个好兆头。
由此也可见这次伤得非常狠，一块锋利的木楔几乎将小姑娘柔嫩的右脸颊整块划开。
当初医治的老大夫也只是直摇头，他一普通大夫，她们一对普通母女，平头百姓。这样的伤几乎没得得治。
上完药，齐云准备走了。
“坐会吧！”苾娘道。
“不了。”他摇头，“我明日再来。”
和昨日一样，上完药就走，也不多说也不多留。
齐云头也不回往外走。
“蔻娘，你把脸贴在桌子上干嘛哟！”
“我怕药掉了！”蔻娘一本正经解释，“歪着脑袋太累了下，歇歇儿。”
“那快铺块帕子，桌子上凉。”
“我可不敢动，这药要是掉了咋办！”
苾娘应该是笑了，“哎呦！我的傻闺女喲！”
门外，齐云并未走远。母女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不自觉地，他嘴角也挂起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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