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选择第2/2段
冷漠的注视，肖扬甚至在闫若安的眼中看到了落魄的自己，纯黑色眼珠中的倒影，像是一个赌输的赌鬼，穷到一干二净。黎明中的晨风微冷，盘旋在两人渐渐短促有力的呼吸中，把人性剥得血肉淋漓。
……
“好吧！”在激烈的挣扎之后，肖扬接受了闫若安的提议——和楼下的敌人搏一搏，总比在这里自相残杀要好得多，没有被杀戮彻底洗礼的肖扬绝对下不去手，至少会犹豫，而自己只要一犹豫，肖扬相信第一个被干掉的一定是自己，他更没有自信在闫若安动作之前，结果了对方！
而且分开逃走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闫若安说的很有自信，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敌人找到自己，毕竟，他很熟悉这栋楼，这里是闫若安的主场。
但如果，只是如果——自己真的有命得到一大笔钱，总能算是一点聊作慰藉的添头，就当我被金钱收买了吧！
不知为何，肖扬能感觉到，在闫若安的眼睛中除了有一个一无所有的自己的影子之外，还有一个值得闫若安用生命换取的秘密。所以，闫若安绝对会比肖扬还要毫不犹豫的杀死对方。
肖扬看着仍然没有放松的闫若安冷冷的说道：“你小心点，在这里做观察哨，如果有意外情况，就开枪提醒我，然后尽量向左侧撤退。如果我能回来，会在左边的安全通道上楼！”说完，肖扬盯着闫若安的眼睛，等着确认回答！
闫若安点点头，没有说话，摸进来的敌人必须处理掉，想活下去，这就是一道必做题！
闫若安没有选择和肖扬一起下楼清理敌人，但其实两个人分开之后，也说不上谁更危险，如果闫若安拿着G90真的开枪了，明亮的光束说不定就会引来魔蝎II，或者其他敌人的疯狂报复——虽然肖扬也不确定闫若安真的能否开枪提醒自己。
硬着头皮下楼，只算是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分工罢了，因为肖扬更强壮、更灵活、更适合近战，更因为闫若安是真的在用生命拒绝！
肖扬接到闫若安小心戒备、递过来的两个手枪能量弹夹，这个时候都没有废话，两个人分别按照既定的目标小心的动作起来。
大楼并不十分宽阔，再加上被狂轰滥炸的破坏，上楼下楼仅仅那两三个楼梯口，电梯肯定不能用了。在黑暗的环境中寻找目标，肖扬和摸上来的敌人转来转去玩捉迷藏的游戏，比的只是运气了，虽然敌方是长枪，但看火力，也不会比自己强多少，手中的能量武器目标太明显，肖扬准备用手弩解决他——当然，但愿运气站在自己这一边！
肖扬自信听力很敏锐，在经历过穿越的电击感觉之后，随着身体各方面的表现越来越好，这种自信更加的坚定，在黑暗的环境中，这才是获胜的底牌。
检查手枪的保险，换上满格的能量弹夹。肖扬又把手弩上弦，很费力，劲儿大威力足，插好弩箭，来回甩了甩，弩箭没有掉，里面一定是有精巧的设计，让弩机的待击发状态更灵活了。再摸摸腰间的刀，虽然不一定能够用到，但带着刀总是多了一份保险。
听了听楼下的动静，肖扬端着枪，挂着弩，小心的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敌人会一层一层的找来么？面对这个问题，肖扬明显感到智商不够用！
任何一个有战场常识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冒冒失失的穿街过巷的找对手玩死亡游戏，对面那个傻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杀过来了，会不会对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呢？还好，留着闫若安在六楼观察！
肖扬心内疑惑，一边仔细的听着楼下的动静，一边双手握枪，轻手轻脚的顺着楼梯小心下楼。在六楼，两个人守株待兔，虽然表面上想来更安全，但是和一个专业的武装雇佣兵比技术，还不如和他拼运气更可靠，至少胜率三七开！肖扬当然是三儿！
晨风是冷的，墙是冷的，此时天光已经逐渐放亮，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天际逐渐变蓝变白，只有几颗依旧明亮的星星，顽强的挂在天空，远远的躲开地平线上呼之欲出的光芒。
呼出的气息没有明显的蒸汽，温度没有那么低，稍有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大脑，让人更清醒。
室内景物渐渐可见，耳边除了沙沙的风声，什么都没有。敌人还没有上来。
从五楼下四楼的时候，肖扬刚刚迈出的腿，突然退了回来，靠在门边，他一动不敢动，连探头观察欲望都没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脑后麻麻的生长，说不上是恐惧，还是警惕，亦或是不可描述的烦躁……
反正……很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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