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水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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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肥不想这么麻烦大哥一家,却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很是顺从的被大哥拉起手,连谢谢都没说。

  “腿还行不行?要不要背你?”李满问道。

  李肥轻轻地摇了摇头。

  “要是知道是谁家的狗就好了,把狗杀了取出脑髓,敷在伤口上可以防治瘪咬症。”李满说道。

  “还能这样?”李肥诧异。

  “就是去了药铺,施郎中也是这样看病的。”李满故作轻松的呵呵一笑,眼神却不免有些担忧,以前村子里也不是没出过得了瘪咬症死掉的人,被疯狗咬了就这样,看不好,等死的。

  流水从指间泻尽,果然以一只银瓶搅动光阴流水,还是稍显吃力,吕长吉摇摇头,终于动用了一点圣人之权,一挥手,凭空抹开一面水镜,荡起层层涟漪,水镜中有画面浮现,观之如临其境。

  水镜中李满披星戴月回到铺子里,疲累的脱掉外套,妻子早已等得心急如焚,“怎么弄到这么晚?郎中怎么说?”

  “就配了点药,施郎中说咬伤不深,如果一旬时间没有恐水怕噪的症状就可以排除患上瘪咬症的可能。”李满把衣服甩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知道咬人的狗是谁家的了,那条疯狗一下午咬了三个人,都在施郎中药铺里碰到了,狗是潘老爷子家的,本来我们几个人听施郎中的安排,分开去寻那只疯狗,要打死了取脑髓,但是狗早就跑没影了,怎么都找不到,所以我就去了潘老爷子家里碰碰运气。”

  “那潘老头呢?有没有什么说法。”妻子急忙问道。

  “我刚到潘老爷子家就看到潘凉昏倒在家门口,我叫了几声潘老爷子都没有人答应,没办法只能先给送去药铺了。”

  “好嘛李满,你可真是老好人啊。”妻子话语里有些嘲讽的意味。

  “施郎中给潘凉一把脉,说是气血两虚,突然犯了厥症。听施郎中说,潘老爷子身子骨不太硬了,最近一年潘凉都会按时去他的药铺给爷爷抓药,只是最近一个月时间却没再去过。我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又跑了一趟潘老爷子家,”李满长叹一口气,“老爷子没了,躺在二楼床上,都发臭了,不知道已经没了多久。”

  “啊!”妇人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怎么会这样。”

  “人死为大,我给老爷子整了一副棺材,委屈他先躺着,急忙就麻烦徐夫子写信寄给县城里的潘成兄弟。”

  “潘凉现在还没醒,施郎中说他身子虚弱,离不开人照顾,要调理至少半个月才能恢复,我们家这间铺子实在是住不下人了,李肥就说让他现在老屋里住着,我就是回来给他抱床被子过去。”

  “你们两兄弟都是好心肠嘛。”妇人缓过神来,轻声嘟囔道,“还往家里领,多晦气啊。”

  “潘老爷子和我们李家确实有些关系,我估摸着乡里也就只有我们一家亲戚了。”李满却知道妻子嘴硬心软的性格,向她解释道。

  “什么亲戚关系,我怎么不知道?”夫人一脸不信。

  “我也说不太清楚,只记得我爹那辈和老爷子都算是远亲了,但人家出了事,总不能不帮忙对吧。”李满讨好似的笑笑。

  “我去抱被子,你把衣服换了,去洗个澡。晦气。”妇人白他一眼,说完,扭头就走,到底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吕长吉轻轻拨弄水镜,时光往后流走几个月。

  乡中临近晌午时分,一个挑担的卖鸡贩子在乡间沿路吆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李家老屋门前。

  潘凉坐在门槛上发呆。

  “小孩你家大人呢?”踩着草鞋的卖鸡贩子自来熟一般推开篱架的门,挑着担子走到潘凉面前。

  “我就是我家大人。”潘凉瞥了他一眼。

  “哟,原来是位小当家的,小当家买鸡不。”贩子放下挑担,讨好着问道。

  “不买。”

  “可便宜哩!”

  “能多便宜?”潘凉一挑眉头。

  “好说,十个铜钱一只。”

  “恁便宜?”潘凉有些诧异。

  “嫌便宜的话十二文一只也卖得。”汉子讲了个不算好笑的笑话,潘凉当然没搭理他。

  “那我给你四十个铜钱买,卖我五只行不?”潘凉装模作样问道。

  “行啊,就买你五只。”贩子爽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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