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俑者第2/3段
“男的女的?”张春椿问道。
“应该是位女子。”
“小娘皮,事情恁多。”张春椿撇撇嘴,自顾自喝酒。
陈道流言辞没有藏掖,就近几人都是听得清楚,惊叹于陈道流博学的同时,心下不可避免的有了几分不忿和自卑。
须知世上大多弱者,嗜尊,为人处世,以谦切入为妙。
比起红头花船来说本就低上不知几筹的大龙船游客,听到来自花船之上的龙船调,由陈道流言语道破,听者自行带入,仿佛就是嘲讽一般,居然没有太多的不忿,自卑倒是真的。
待三口酒喝完,花船渐行渐远,龙船调却还是萦绕耳畔,张春椿打了个酒嗝,似乎是觉着有些没完没了,不耐说道:“还来劲了,我得抽她屁股去。”
说罢,张春椿翻身下船,突兀的就站立水面,不理会大龙船上游客的惊呼,张春椿扯开步子在湖面跑了起来,追赶红头花船而去,步伐飞快。
比起即将到达此行目的慢悠悠的红头花船,张春椿没跑几步就与之齐头并进了。
张春椿扯开嗓子大喊道:“船上弹琵琶的那个小娘子,你太不老实了,我好好的做那小船,与你何干,居然拐着弯的撺弄我这小船。”
船上那些个趴杆的少年少女们,见到此番场景,非但不觉得惊惧,而是饶有趣味般打量着张春椿,仿佛是个好玩物件一般。
实在是广陵道上的膏腴子弟,都是见过世面的,眼高于顶与否暂且不去说,眼界是真的高人一等,不少人家中也是供养神仙的,对于此景见怪不怪。
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移步至船舷处,对着张春椿娇喊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没啥见教的,就是觉着聒噪,不想听你弹琴……额,弹琵琶。”张春椿一个口误,立马改口,还是引来船上一阵哄笑。
张春椿自己也笑了,这破嘴。
“如此,小女子不弹便是了。”抱琵琶女子虽是扯着嗓子喊话,却是出奇的话语温润,没有半点粗鲁模样。
张春椿点点头,孺子可教,那就不打你屁股了。
抱琵琶女子见张春椿没有离去的意思,闲庭漫步般随着花船,便又喊道,“公子还有何事?”
“等你邀我上船玩。”张春椿丝毫不觉着难为情。
“叔叔,这位公子是何修为境界,你看得出来吗?”女子低声向身旁男子询问。
“乍看之下是道家正统的结婴,只是怕拿不准,保不齐有阴神在身,修为更高些也不无可能。”男子传音道,他就是阴神境界,阴神境看阴神境难免不会走眼,误以为是个元婴,而看待比他修为更高的修士,就更是云遮雾罩,只能看到人家想让你看到的光景,所以当下真不好下判断。
女子却已经自作主张邀请张春椿上船了。
张春椿踏着一丈六尺长的船桨,几步就跃到了三楼甲板之上。
“小女子谢云韞,广陵人士,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在何处?”女子轻轻将琵琶放下,对张春椿施了个万福。
“张逊槿,祖籍朝奉城,现居越州下菰城。”张春椿据实回答,他也是有表字的,和陈道流一样,陈道流的表字叫茂流,他的表字叫逊槿,都是和本名相涵的。
“好玩吗?”陈道流聚散无形的阴神出现在张春椿身边,张春椿以伏矢魄感知,陈道流仙供养神仙的,对于此景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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