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此岸第1/1段
看完《白夜》,沉浸于里面的美好与纯情,自然就想看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其他大作。
翻遍图书馆的各个角落,就找到两本,《罪与罚》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翻开一看,肮脏堕落丑陋绝望窒息扑面而来。犹豫着把《罪与罚》抱回家,像小学生一般正襟危坐,一口气读了十几页。“呣,果然太难了!太沉重了!下楼喘口气!”
鸟鸣啾啾,香花阵阵,一片绿绿葱葱。小孩大半去了学堂,大人也去了公司与工厂,貌似诺大的小区,竟只有我一人在闲逛。罪过罪过。
闲情正浓,逸兴突发,调出AR,来认认是何种花名。八角金盘,金叶女贞,蜘蛛抱蛋,山茶花,石楠,桂花,蔷薇,杜英,红花檵(ji)木,南天竹,石榴花,兔儿草,八仙绣球,三红蜜柚,女贞,杜鹃花,十大功劳,樱花,垂丝海棠,六道木,七里香,大花六道木,金丝桃,箬(ruo)竹,竹柏,乌蔹梅,紫荆,鹤顶梅,紫竹梅,沼生水马齿,摇钱树,栀子花,野豌豆,葱莲,三叶半夏,绣线菊,黄鹌菜,鹅肠菜,风轮菜,垂盆草,梅花,樟树,银杏,榆树,鸡爪槭(qi),沿阶草,结缕草,马齿苋,三叶酸,泽珍珠菜,姜,蔷薇,山麦冬,卫矛,杨梅,胡椒木,山蒟(ju),白兰。
畅春亭旁的八大盆景,被扒光了,老头老太们种上了长势喜人的茼蒿,配上腊肉,好一份下酒菜。还有一些,叶子太高,攀爬困难,够不着;另有一些,枯叶焦黑,新叶似未生。算了,就留点悬念吧。已经极大丰富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
花草丛中林荫小道,走走停停,不经意抬眼,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有人影绰绰,走廊里站着的、长凳上坐着的、靠椅上躺着的,都时不时地看向自己。顿觉心虚,惭愧之情油然而生。
旋即上楼,可这书是唯恐避之不及了。生活不易,本自苦难中长成,何需别人来说?打定主意,待会就送回图书馆去。
心中又蓦然生出了懊恼和一丝颓丧。“人家敢写,我为何不敢读?”“这可是世界名著啊!我甘愿入宝山却落个两手空空?”“他们的目光之犀利,我肯定是拍马难及的。万一,他们把真理藏在里头呢?”
然后疑惑与纠结也来掺和。“为什么那么多名家大作偏爱悲伤的故事呢?比如莫言的《丰乳肥臀》,瞥了一眼,压抑,难受!”“有人写书,是为了让世界看起来更加阳光明快,而有人写书,就是要带你更深刻地领略世间的惨淡!”
或许,我又该回归了。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先读西方的书,看看人间有多悲惨,人民有多绝望。扛不住了,就跑回东方,在诗词歌赋里休养,在诗情画意中悠然,在儒道佛之间寻求切实的自在。
在西方的文字里,似乎很难读到真正自在的东西,他们宣扬人人生而有罪,劳苦大众在苦难中挣扎,先知先觉者带着使命前行。诸多大哲人大文豪,恐怕称呼他们为苦难的挖掘者与传播者,并不为过。他们酷爱分解与穷就万物的源头,因而解剖人生,解剖物质与心理世界,一柄手术刀,一把尺子,便是他们的倚仗。好吧,不可否认,钢铁浪漫还是有些的。
想要诗意地栖息,或许还要仰赖我们故老相传数千年的中华文明。
传闻王阳明是个承前启后的真正完人,可惜他的《传习录》有点难啊。或许,此心还不够沉静,或许,古文功底全凭自学,终究太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