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真颠假倒误歧途 阴差阳错巧成书3第1/2段
作太公一事,二皮自然要做主角,安排了楼山冲的人马埋伏下来。没有把细节告诉叶塘湾的人,免得被他们抢了风头。
叶璐会被蚊虫叮咬得睡不着,找了一条小溪,作了一回烟波钓叟。扬云泥干脆也依葫芦画瓢,跟着作了一回烟波钓徒。
时间虽已进入初夏,但是夜间山上高寒。另有一层原因,此间人无从得知。如果把时间以几百年作为一个单位,每隔几百年,神州大陆就会辗转轮换到一个小冰河期,气候整体变冷。
有唐一朝,此时恰值小冰河期的当口,即便是在气候相对温暖的江南,夜风习习吹来,也间或使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叶璐会在这一群人里年纪最大,却也是四十多岁正当年,耐力与功力,都在鼎盛之时。
冷不防的一阵风让叶璐会瑟瑟发抖,细看扬云泥时,竟能坦然自若。叶璐会以前也见识过扬云泥发抖的样子,现在想起那些情境,都是内心发生巨大的波动之时。这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惜生逢乱世,身名不显,不知道今后会有何等的造化。
水冷鱼少,扬云泥作一个烟波钓徒,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在钓回值得留恋的时光。沉闷的人心里总会多想,在念头里交锋,愈加把情绪压得更扁。在当前的生活里,扬云泥找不到倾泻的缺口,手中把玩的一根钓竿,不知不觉变成了平置于膝上的游鸿剑。
夏虫低鸣,草叶摩挲,还有心跳的声音。
古今神游,胸中丘壑,不觉夜色几时。
钓钩上没有鱼,溪面平静。周围的空气被别处的动静扰动。
叶璐会说:“有人在动手。”
扬云泥说:“一入幽潭,便不复盲动。叶叔叔心里不坦然吗?”
叶璐会说:“这些日子动荡还少吗?久历风险,再险恶的风浪,也不过尔尔。你觉察得到叶塘湾内部的巨变吗?”
扬云泥说:“我非叶塘湾之人,我对叶塘湾的施予之恩,恐怕也无缘再作报答多久。”
叶璐会问:“你要离开吗?叶塘湾大厦将倾,你也要另外择枝而栖?”
扬云泥答:“我还不知道。”
叶璐会说:“你还在犹豫?你迟早要走,此处容不下你。我也想走,但是我不能走。我只能为叶氏而死。”
扬云泥问:“叶叔叔为什么这么悲观?”
叶璐会说:“作为一枚棋子,怎可洞穿棋手的想法?又怎可脱离赖以存在的棋盘?”
扬云泥问:“与叶叔叔相比,我岂不是更为不堪?”
叶璐会说:“你不是棋子。你也不是棋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注定是一副棋盘。红孩儿,爱惜着自己,莫让他人把棋盘打碎。”
扬云泥听闻叶璐会这么称呼自己,语气十分恳切,全然不似在叶塘湾里那样喜怒不行于色。此时的叶璐会虽然看不清面容,却必然是一副十分凝重的样子。当扬云泥重新思量自己在叶塘湾的位置时,越来越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半山雨堂,早在叶塘湾的变故里风雨飘摇。
远处的动静愈加激烈,平地里起了风雷,刹那间把气氛推向了高潮。不动则已,动则摧性折命。
“该是我们入局作为一枚棋子,怎可洞穿棋手的想法?又怎可脱离赖以存在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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