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飞花令(上)如题第2/3段
旦她去后,祝新惠和西宫太后肯定是要让皇帝封六皇子为太子的,至于皇后嫡子能活到成年就算不错了。
华容接过兔子,再看敬则则的膝盖,“娘娘的衣裳怎的沾了这许多泥巴?是摔跤了么?”
“唔。”敬则则低头看了眼膝盖,没提遇到皇帝的事儿。
日子翻篇儿便到了祝贤妃生辰这日,敬则则穿了袭樱粉地雪光纱暗银牡丹团花纹裙,雪光纱轻柔如烟,在光线下显得如雪似雾,最是名贵,却是名贵而低调。当初赏这布料时,景和帝说祝新惠生得太过艳丽并不适合雪光纱,所以那年进贡的雪光纱全给了敬则则,成了独一份儿的荣宠。
敬则则轻轻地『摸』了『摸』裙纱,“简单梳个朝云髻就好。”
华容的手梳头最是巧,当初也是因为头梳得好才被敬则则选做大宫女的。普通的朝云髻在她手上却别添了一种娇俏的妩媚。鬓边微微蓬松,秀发『乱』而有序,没有了朝云髻的死板,灯下看着尤其多了丝风流俏。
华容拿起一支金累丝蝴蝶凤凰步摇在敬则则的头上比了比,敬则则微微摇了摇头,“『插』两支金镶宝玉花篮簪就好,多了反而累赘。”
如此打扮下来还真是“却嫌脂粉污颜『色』”了,炎炎夏日,既清爽又怡人,不是繁丽的打眼,而是雅致得清新润眼。
敬则则到延景楼时,自然是艳压群芳。其他人本就没法儿跟她的颜『色』比,柳缇衣又因为害喜而容『色』憔悴带上了蜡黄,乍一看年纪比敬则则都似乎大上一、两岁了。
宋珍晴今日穿的也是一袭樱粉『色』纱裙,但颜『色』没有如雪光纱那般牛『奶』里微添桃粉的柔和,被雪光纱一映衬就显得村气了。她原比敬则则年少三岁,可这么一打扮一对比,竟瞧着也好似敬则则的姐姐一般了。
宋珍晴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态,往旁边侧了侧身,有些尴尬地难堪。撞衣撞『色』不如人时就是这般窘迫。
一时贤妃祝新惠也到了,果然如敬则则所料,她容『色』艳丽,所以衣着也往艳丽了打扮,大紫配着大红,因为颜『色』好倒也镇得住这衣裳,显得雍容华贵似瑶池王母。
然而因为祝新惠努力往端庄、沉稳方向打扮,指着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就难免显得老气了。不过作为孕『妇』她的气『色』倒是比柳缇衣好上不少。
敬则则不知道的是,自打景和帝下旨赐了柳缇衣封号之后,就再没去过水芳岩秀,柳缇衣以肚子不舒服为借口让宫中管事太监去请皇帝,景和帝也没给面子,所以她才脸『色』那般不好。
皇后没来,她虽然给祝新惠排了宴,却不能自降身份来给祝新惠祝寿,是以只让首领太监刘大江送了一柄玉如意来。
于是既然主人到了,众人敬酒后,丝竹声动,舞姬便也进了场。
那领舞的舞姬却生得千娇百媚,竟不比敬则则和柳缇衣差多少,腰肢细软得好似灵蛇,敬则则看得入『迷』,连景和帝到了竟然都没听见,还是楼中丝竹声停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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