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木屋第2/4段
“祁可叙很笨的,就算李瞻元做得再多,她也只喜欢我父亲一个人。”
贺决云顺势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这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
穹苍扯扯嘴角,露出个不大好看的笑容,“不好在,我父亲离开得太早了。”
贺决云不知道该作何安慰。
人生聚散,总是有种被命运作弄的唏嘘。
穹苍埋头,最终在箱子的底部,摸到了一张折叠过的白纸。
这次上面留着的不是诗了,而是一幅精细的手绘图。
一位长头发的美丽女士,闭着眼睛,沉睡在黄昏的余光之中。
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已经从胸口滑落至她的腰间,她侧身躺着,任由乌黑笔直的长发,遮挡住她的半张脸,睡得香甜。
她的身后,是一栋样式模糊的木屋,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天空被渲染成了一片斑斓的彩色。
这幅精湛的画作并没有得到重视,从它被那么简陋地压在箱子底部也可以看出。
经过多年的不善保存,画上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中间有许多黄色的晕染开的水渍,不知道是沾上过什么脏东西。
尤其是左上角,还缺了一个大口。
贺决云凑过脑袋,认认真真辨认了画作上的每一处细节。
他确定上面的女人就是祁可叙,从画面中透露出的恬静美好的气息,可以看出绘画者对她的偏爱。
“画里的人并没有何队说的那几种特征。
没有微卷的长发,也没有类似的妆容。”
贺决云看着穹苍紧皱的眉头,小心说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母亲并没有被李瞻元控制?”
穹苍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画纸,瞳孔上下滚动,分出一丝精力,迟钝地思考了他的话,才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
贺决云实在不明白这画上有什么值得这样注意的:“嗯什么?
你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个背景,我觉得它有点眼熟。”
穹苍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指着纸张左上角的缺口道,“我翻到过这东西,你看,这里是我的口水,我还咬过它。”
贺决云沉默两秒,而后惊讶道:“你流口水你……你那么小的时候就能记事了?”
穹苍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无奈说道:“你还真信啊?”
贺决云:“……”所以你能不能在紧张的时刻保持好正经?
穹苍见他眼神幽怨,忍住没笑,解释说:“祁可叙没有这件裙子的。
她从来不穿这么西式复古的服装。”
准确来说,高中毕业之后,除了工作服,祁可叙穿的衣服都偏向中性。
偶尔穿裙子,也不会穿宽领低胸的裙子。
她长得漂亮,又家境贫寒,最厌恶别人窥探的目光与暗中的骚扰。
然而不是人人都懂得君子,她只能用这种聊胜于无的方式去保护自己。
贺决云隐隐像是有些感觉,却又抓不到痒处:“所以这幅画……”
“所以这幅画,不是写实的,它是李瞻元想象中的场景。
那么画里的这个地方,对李瞻元来说,或许有别的意义。”
穹苍正色道,“这幅画以前被祁可叙压箱底,她经常不在家,我没事做,翻出来看过……我是说,它跟田芮家里的那幅画有点相像。”
贺决云完全想不起来:“哪一幅?”
穹苍将满地散落着的东西,囫囵装回箱子里,带着一丝迫切道:“去一趟田芮家吧。”
“现在?”
p; 穹苍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指着纸张左上角的缺口道,“我翻到过这东西,你看,这里是我的口水,我还咬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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