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nbsp; 若你是芍药,从此我只爱芍药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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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河两岸地势辽阔, 绿『色』的草地上开满了野花,仔细寻找也会发现几株常见的『药』草。



  端午有采『药』的习俗,挖几株『药』草带回家中, 期盼一家人健健康康, 无疾无灾。



  魏娆今日出门也带了小『药』篓与『药』锄,龙舟『操』练大同小异, 魏娆便挑了一处无人占据的空旷草地,下马寻『药』。郡主府的护卫们被她安排去树荫下休息了,两匹快马朝她这边跑来,魏娆偏头, 看见了陆濯与陆长宁兄妹。



  收回视线, 魏娆继续找草『药』。



  前面就有一丛艾草, 艾草可是好东西,可温经散寒、平喘止咳, 还能薰蚊虫。



  魏娆微提裙摆,蹲下去采『药』。



  陆濯跳下马,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握着锄头, 颇有规律地锄着艾草草根。



  她虽戴着帷帽,可那薄薄的面纱只能挡尘, 距离一近,他甚至能看清楚她浓密卷翘的睫『毛』。



  “此等粗活,我帮郡主如?”陆濯屈膝, 半蹲在她面前道。



  他身穿红袍黑靴,魏娆就想起三年前他在马背上疾驰『射』箭的英姿, 还有神武军的龙舟即将输给韩家的龙骧军时,陆濯突然凌空一跃,从龙舟一头跳到另一头, 湖风吹翻他赤红的衣摆,待他站稳于龙舟,面带微笑,自信从容。



  但凡目睹了那一幕的京城闺秀,可能都忘不了英国公府陆郎的丰姿。



  他讽过她辱过她,此时此刻,却巴巴地追着她,愿意为了她与李蔚切磋,愿意为她采『药』。



  要说魏娆没有一点享受其中,那肯定是假话。



  但魏娆更想知道,陆濯能为了她做到什地步。



  “世子真想帮我?”魏娆头也不抬地问,小锄头当当当地敲着地。



  陆濯看着她的面纱:“自然,但凡郡主有命,陆某无所不从。”



  魏娆笑了笑,看看向前方的顺河道:“听闻顺河河底有种草『药』,名苦草,可清热解毒,止咳祛痰,不知世子可愿替我寻两颗过来?”



  陆濯知道苦草,行军打仗之人,随时可能受伤遇险,陆家儿郎都能辨识常用的草『药』。



  “顺河水深,苦草怕不好寻。”陆濯沉思片刻道。



  魏娆低头,继续对付那颗艾草:“既如此,那就算了。”



  陆濯笑道:“我若能寻到苦草,可否换郡主一笑?”



  魏娆哼道:“不可。”



  陆濯换个条件:“那可否换郡主『露』出玉容与陆某一瞻?”



  玉容……



  魏娆脸颊微热,怕被他犀利的黑眸看出来,敷衍地点点头,只希望陆濯快点走开。



  陆濯笑着站了起来。



  陆长宁惊道:“大哥,你真的要去河底找『药』草啊?水这深,你能行吗?”



  陆濯不答,神『色』从容地走到岸边,脱下赤红『色』的官袍交给堂妹,最后看眼兀自低头采艾草的魏娆,在两岸百姓的观望下,陆濯笑着投入了水中。



  “扑通”一声水花,像是打在了魏娆的心上。



  他真的跳下去了。



  那颗艾草也终于被她连根弄了出来。



  魏娆抓着艾草的叶子,轻轻敲掉根上的泥土,放进『药』篓,站起来,继续找别的『药』草。



  苦草没有那么好找,陆濯每隔一段时间会浮上来换气,魏娆若无其事地四处采集『药』草,当她的『药』篓都快装满,陆濯上岸了,白『色』的中衣湿透,紧紧地贴在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上,平时看起来儒雅文弱的世子爷,此时终于展『露』了他武将的风范。修长的四肢并没有戚仲恺那么健硕如猿,却肌肉结实有力,宽肩窄腰,贴在腹部的中衣清晰地勾勒出了六块儿腹肌的形状。



  乌发高竖头顶,水珠沿着俊美的脸庞往下滚动,一路反『射』晶莹的阳光。



  赶过来看热闹的五支神武军龙舟队,将士们此时纷纷喝彩起来,高呼副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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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艾草也终于被她连根弄了出来。



  魏娆抓着艾草的叶子,轻轻敲掉根上的泥土,放进『药』篓,站起来,继续找别的『药』草。



  苦草没有那么好找,陆濯每隔一段时间会浮上来换气,魏娆若无其事地四处采集『药』草,当她的『药』篓都快装满,陆濯上岸了,白『色』的中衣湿透,紧紧地贴在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上,平时看起来儒雅文弱的世子爷,此时终于展『露』了他武将的风范。修长的四肢并没有戚仲恺那么健硕如猿,却肌肉结实有力,宽肩窄腰,贴在腹部的中衣清晰地勾勒出了六块儿腹肌的形状。



  乌发高竖头顶,水珠沿着俊美的脸庞往下滚动,一路反『射』晶莹的阳光。



  赶过来看热闹的五支神武军龙舟队,将士们此时纷纷喝彩起来,高呼副将威武。



  陆濯旁若无人地拧干中衣上的水,穿上堂妹递过来的官袍,手握几株湿哒哒滴水的『药』草朝魏娆走去。



  魏娆想到他的条件,要她『露』出脸给他看,不知为心慌。



  其实又有什好看的,有什好紧张的,两人做戏演了一年的夫妻,她穿中衣的样子陆濯都见过。



  可她就是慌,随着陆濯越走越近,魏娆突然想逃。



  她也确实逃了,只是用了嫌弃做伪装,一路走到她雪白的骏马前,魏娆翻身上马,放好『药』篓,才勒着缰绳,冷冰冰对距离她只有十几步远的陆濯道:“世子耽搁的太久,我的『药』篓已经满了,那苦草世子留着自用吧。”



  说完,魏娆策马往前跑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口哨,魏娆心中一跳,却见前面悠哉吃草的飞墨突然跑过来,朝她身后去了,而她身后,正是陆濯啊!



  陆濯要来追她吗?



  魏娆回头,就见陆濯翻身上马,果然朝她来了!



  不知是不想被陆濯追上要求她摘下帷帽,还是起了不服输的心思,魏娆一甩马鞭,催促她的白马全力往前奔。



  两岸的风景飞速倒退,岸边看热闹的百姓好像都在看她,魏娆无暇去分辨他们在说什在笑什,只管一路往前跑。飞墨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魏娆往左拐是京城的城墙,往右拐是顺河,左右无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余光中黑影一闪,下一刻,魏娆头上一轻,帷帽已经被人抢了去。



  飞墨横拦在前,魏娆的白马发出一声嘶鸣,被迫停了下来,带着魏娆原地转了两圈。



  “还我!”魏娆怒目叱道,双颊一片酡红,像那开得过艳自己都难为的芍『药』,不想叫赏花人仔细瞧。



  陆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魏娆,虽然她眸子里一片盛凌人,可她此时的模样,似羞似恼,甚是可爱动人。



  让他想到了在西山行宫的草原上,他言语戏弄她,魏娆恼得想甩他鞭子,被他抓到马上,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那时的魏娆,耳根都红透了,看得他口干舌燥。



  其实,如果不是河边都是人,刚刚要追上她的时候,陆濯都想再把她抢到马背上,恣意地罚她。



  驱马靠近,陆濯先将手中的草『药』递给她:“是苦草,幸不辱命,还望郡主笑纳。”



  魏娆看向他手中,他明明追得那么快,被他握在手里的苦草却连片叶子都没有捏毁,水灵灵绿汪汪的,根须也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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