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销骨第1/2段
学了那么久,白默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感情,如果这种空属于感情的话。
身体空空,思绪空空。
空空如也的脑袋中却有无数的丝线活了过来,在里边交织缠绕打结,像是另一种的疯狂。
想要大哭,想要大笑,想要平静,想要癫狂,自己学习到的各种情绪在体内乱撞。
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万般皆有,诸事皆无。
一切被本能驱使,本能又被混乱支配。
白默在经受着无穷尽的折磨时,白袍本尊降临了。
与道身一模一样的中年,面容坚毅目光如炬,同样身穿白袍,不过袖口多了几道金色的云纹,道身对着本尊点了点头,缥缈的身形就消散在白云中。
看着少年呆呆的伏在云床边,气息时而平静如水,时而爆裂如火,白袍没有理会,这一切需要他自己去面对,若是这关都过不去,以后面对更多更大的磨难他要么堕入邪道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白袍重新梳理着道身得到的各种信息,特别是少年的记忆。
一个凡人的记忆对于修道者来说如同一本敞开的书籍,可随意翻页阅读,也可随意的涂改。
只是不同境界看到的多寡,能修改删除的详略不一样,对于白袍来说,少年十几年的记忆事无巨细的写在纸上。
不过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行略过,只寻找和施术者有关的记忆,去了解这门邪术究竟有何怪异。
毕竟原来看到的也都是宗门记载,来到时看到少年的阴郁之气和磨损的骨气心气和记载相符才断定是销骨摧心。
只是,在记忆中,一切都是正常的生活,除了这两天,之前没有任何的术法与法阵,村子的探查同样证明了这件事。
任何阵法的布置都会留下痕迹,不可能消除的干干净净,只有隐藏的好不好。
哪怕是透明分神自我毁灭时的化之法,它也只是化掉了分神的痕迹,无法由她本身的信息去追根溯源,却留下了施展化之法的痕迹。
但是村中,任何术法的痕迹都没有。
要是隐藏痕迹瞒的过自己,除非屹立于顶峰的那些人出手才有可能。
“这就是能毁灭一个时代的厄法么。”
虽然只是一个分支邪术,但也诡异无比。
若不是最后布置的阵法在放大少年情绪时,被自己徒弟引动天光钟响压制下去,导致术法反噬,以透支少年根骨为代价爆发出惊天气势,恐怕永远都发现不了他们。
哪怕之前来到了这个村子,只要不是抱着探查销骨摧心的想法,就是他们站在面前也觉察不出来。
阴郁之气谁还没有一些,少年的再是隐晦,也吸引不了注意,只是以为少年忧愁罢了。
咦。
好像有一点问题。
在线索与村民白默记忆的印证中,这家人确实是祖辈生活在这里的,没有任何修改的痕迹,少年也是出生在村里。
只是。
白袍看了一眼死去的妇人。
她,并不是少年的母亲。
按血缘查验,没有一个村里人和少年有亲缘关系。
少年的最开始的记忆模糊不清,年纪小记不得太多事,不过最开始的清晰记忆确实是和家人在一起。
有意思,很有意思。
在少年在记事之前,这家人的孩子也出生了,然后太子换狸猫,少年被安排在了这里。
为什么一定要换父母,为什么选择的是这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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