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摧心第1/2段
白云缥缈，村中的云气依旧。
白默伏在云床边看着白母尸体，白袍站在对面看着他。
两相无言。
过了一段时间，白默心中的混乱与空白也平复了许多，只是眼前依旧感到虚幻，一切还是那么不真实。
虽然没有比眼前之事更真实的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白默不在乎，但是稍微平静下来，觉得还是说点问点什么为好，有事情思考，脑子里乱的能轻一些，有些声响，眼前的虚幻能凝实一些。
身边的云气涌动凝成两把椅子，一把托起白默，另一把白袍坐下，把事情与自己的发现一同讲给他听。
知道虽然不一定是好事，但解开这个结总归还要是靠他自己，希望这些能帮得到他，不然不知真相会越陷越深，误入歧途。
从发现气势到击杀分神，从探查村庄到猜测厄法，从白母魂飞魄散到禾苗行踪成谜，从厄法邪术到销骨摧心。
白默沉默的听着，表情平静，好像一切和自己无关。
静静的听完，白默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一时发生的事情太多，难以接受，还是脑袋里空的厉害，无法思考。
他只能强迫自己记住这些，等自己平静一些，正常一点再去思考其中的事由。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
哪怕面前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十几年仍算得上是亲人，如今都已不在，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原来都是该种地时母亲带他下地干活，缺柴时母亲让他去砍点柴火，如今母亲逝去，自己该何去何从。
报仇？
找谁呢。
按面前的仙人所说，害死自己母亲的分神，已经自杀了，虽然什么所谓的分神，白默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所踪的禾苗，好像与此有关，但是连仙人都找不到线索，自己又能如何。
原来虽是压抑困顿，但许多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去思考，脑中思绪万千，也只是无用的折磨的杂念。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拿主意，压力都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无法和村里人打交道，更不想去打交道。
这么多年，自己真正存在过的，真正熟悉的，不过是那个草屋还有院子上的一方天空而已。
“我……”白默站起身来，看着白母，“我想把我娘和我爹埋在一起。”
转身看着院子:“然后离开这里。”
“离开，”白袍看着少年，“那你可愿随我去白云宗修行。”
先前查验之时，看到白默心气骨气被消磨，资质也被阴郁之气影响，即便如此，其资质仍然出类拔萃。
不然也无法再销骨摧心这般狠毒术法下坚持十数年，也无法在术法反制之下透支潜力爆发出如此气势引来自己。
只是，可惜。
“修行？”
白默低头看了看自身，抬头看了看天空，到底哪是实哪是虚。
“修行能不能让我轻松。”
“修行能不能让我自由。”
“修行能不能让我看透虚实。”
“修行能不能让我超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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