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结伴第1/2段
火光之中，两人对坐。
酒足饭饱，羿轻轻一抚，一股清流洗净了碗筷，然后收好递给白默。
“多谢。”
言语之间好像又变了回来。
看白默收好了碗筷，羿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在寻找天地碎片。”
“为什么这样说。”
羿对着白默一抓，一缕气息飘散而出，然后捏成一团扔给了白默。
“外界的气息。”
白默接过，有些奇怪，自己的气息如此明显么，是不是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能感觉到。
如果不是，那还有两个可能。
“你是荒原三族还是外界之人。”白默反问道。
先前苍离曾感觉出自己的外界气息，那是因为他们接触的天地碎片极多。
如果外界气息不是人尽皆知的话，那也就这两种可能。
“我么，”羿抓过身边的枯骨巨弓，“我自然不是此界之人。”
那就是外界之人了。
“我确实在找其他天地碎片，想找到自己原来的那片天地。”
白默看着火光，眼神恍惚。
“那随我一起吧。”
羿横弓在膝，对白默发出邀请。
“我很快就会遇到，迎接。”
他在空中左右各点出两个光点，光点各自延伸出一条线，然后相连。
“并斩杀自己的宿命。”
光线弯曲，两点合在一处，形成一个圆。
有始有终。
亦，无始无终。
“而我，要寻找各处天地碎片，最后还需你的帮助。”
“为什么是我？”
白默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如此抢手了，白云宗也好，苦修者也好，羿也好。
“因为你也在这个圆上。”
面前的圆圈消散，只剩一个光点。
对于他的这种打哑谜，不好好说话的人，白默就很难接受。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闭嘴，搞那么多弯弯绕干嘛。
是找自己帮忙还是找自己猜谜。
羿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东西无法明说，哪怕只是知晓，就会有无穷的因果缠身。”
“而你，已经无法再承受那么多的因果。”
白默闭上眼睛开始敲打剑胚:“那么多废话，你还不如不说。”
看着白默的样子，羿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截断刃，屈指一弹，飞向白默。
虽然在修炼，白默也从未放松过对于周边的警惕，灵力一动，断刃稳稳的停在面前。
“这是？”
“凡事皆有代价，它算是对于你帮助的补偿，而且结束后，你也会知道那些不能说的，有关于你的真相。”
白默接过断刃，轻轻摩挲着。
对于羿所说的这些模糊的话语，白默总感觉自己会为了填一个坑而掉到了另一个坑。
只是对于他所说的有关于自己的真相，很难不心动。
不过，真相对于自己而言重要么。
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一时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最后白默收起了断刃，看着羿那晦明难辨的面孔:“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答应。”
总要有个目标。
不然自己不知道何时就会疯掉。
何况这个合作的结果与自己先前的目标一致。
“以血气炼化断刃，你会有收获的。”
“对了，你是什么境界。”
白默想起来一个问题。
“这片天地下，勉强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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