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圆法第2/2段
城主认真的问道，气势与先前截然不同。
甚至都没有过多考虑本源的问题，本源是对于自己非常重要，但是化神更重要。
无法突破结丹，寿元断绝，后续的一切安排都是空谈。
“自然。”
语气中的轻松像是先前随手抓来金丹那般。
城主虽然有诸多疑虑，但是极难舍得化神对自己的诱惑。
“道友，能不能透露方法的些许，好让我推演一番。”
他的谨慎只迎来一声嗤笑。
“本源空有真假。你虽然炼化，但是连皮毛也未曾见识过。”
城主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不辨真假，不过在化神这件事上，再怎么小心提防也不为过。
“借缕神念一用。”
城主分出一缕，羿接过来编制成一个草环模样的圆，然后浸入旁边的溪水中。
草环入水即化，城主眼前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在感知中，自己好像化作了一尾枫鱼在溪水中游来游去，但清澈的水中好像只有自己。
等到经过一棵枫树，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出水面，在上升过程中慢慢化作一片枫叶。
枫叶被风吹落，却又飘到了原来的树上。
什么意思？
城主有些不理解。
这曾经的虚实转换在天地破碎后就失去了真，炼化本源后没了假，如今只是徒有其表，还有何作用。
不过还是跟随变化看了下去。
鱼化叶，叶又化鱼。
不过这一次的轮回，路途中多了一条静止不动的枫鱼，等到神念化作的枫鱼游过去感觉到了重叠，才发觉，那是上一次留下的影子。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水中鱼空中叶的影子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轨迹。
直到密集成了一条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直到再也没了新生影子的位置。
一切都是静止，但城主感觉自己仍按照路线在游动。
是真是假。
是动是静。
城主好像领悟了一些。
随后，犬牙差互的轨迹开始变得圆润，最后变成一个红色圆环挂在半空。
圆环逐渐缩小，落入羿的手中。
红色褪去，掌心躺着一条透明的衔尾鱼。
当羿把它递给城主，衔尾鱼又化为先前那一个神念编制的草环。
城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双手恭敬的接回神念。
“晚辈孟霑，拜谢前辈。”
羿摆摆手:“交易而已。”
城主孟霑还想问些什么，羿转身离去:“你先去准备吧，十天之后再来找我。”
“是。”
孟霑对着羿的背影一拜。
等回到道场，孟霑非但没有养精蓄锐做化神前的准备，竟然还自损修为，动用精血施展定风禁术，只为把那缕神念死死封存了起来，确保它在自己问道之前不会有一丝的损耗。
之所以连化神的前途都能赌上，是因为他从先前的指引中感受到了遗址典籍中记载的术法终极。
道法。
不是道术，不是法理，是真正走出自己道的术法。
衍生万物的道，承载万术的法。
那片天地到毁灭都未曾有人领悟的道法，自己如今竟然能亲身感受，当时能克制住自己已经实属不易。
四百年的止步不前，如今要一飞冲天了么。
激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损耗精血折损修为导致气息虚弱，但是他振奋的精神远超从前。
对于十天后化神更是无比的期待。
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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