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自然第2/2段
自己刚动杀心就醒了？
羿点了点头:“那么巧。”
“你不明白也是正常，刚好没有事，你也修炼不下去，就当做聊天吧。”
羿右手一伸，一根枯枝出现在手中，轻敲面前的霜土，一堆篝火突兀出现，然后顺手把枯枝扔进火堆中。
“我的道法是圆，最初之意为圆满，所以我无论做何事，结果必然圆满。”
“道法自然。”
“你身处其中，也是一样。”
“所以你会获得赤杀，会淬炼虚影为飞剑，会与妖兽换命而不死，这都是最圆满的结果。”
“那你的复仇呢，要是必然圆满，你直接去杀了他不就可以了。”
羿笑了笑:“能作为我的仇人，你认为他会简单么。”
白默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对我施术的人呢。”
“也是一样，唯有道法才能在冥冥之中掌握一切。”
“他是谁，他领悟的是什么道。”
即便羿不会回答，白默也要问出这个问题，即便最后是死，自己也要知道死在谁的手中。
“他……”
羿刚开口，白默五感尽失。
漫天飞雪消散，一个无数丝线汇聚而成的数万丈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身形佝偻，仿佛撑起了苍穹。
“闲聊而已，何必大动干戈。”
万丈身影不为所动，一把和佝偻身影差不多高的锄头出现在手中，对着白默所在一锄刨下。
如同天倾。
炽白的一箭钉在了身影额头，羿手中的枯木巨弓弓弦仍颤。
“我说过，只是闲聊，别逼我毁了你的道场。”
“别越界。”
千万丝线蠕动发出怪异的声音。
“对于界限，我比你更清楚。”
羿收回炽白长箭和枯木大弓，佝偻身影抬起锄头消失不见。
白默五感恢复，丝毫不觉有什么异常。
“他是谁我不清楚，他的道我还是了解的。”
“耕耘天地人，是为种之道。”
道法自然。
种之道。
白默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那我怎么做都逃脱不出道法的掌控么。”
羿抽出一根柴，挑了挑火:“先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白默把二人的对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思考了好一阵子。
“多谢。”
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应该是我谢谢你。”
“谢我？”
“谢你不杀之恩。”
二人相视一笑。
“那你找我帮忙也是有原因的吧。”
“有的，不过原因需要等到结束时才能告诉你。”
羿拿着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有缺口的圆，然后一下点在了缺口处。
“一个点可以成就一个圆，但是成不了一个圆。”
似懂非懂。
但羿这样说了，白默便不再问。
想说的就连牵扯甚大的道法都能说出来，不想说的自己也没必要多问。
竹青那边也吃干抹净，把盘子一扔，驭使妖狼爬到火堆旁，自己躺在上边懒洋洋的烤着火。
大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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