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冰山第3/4段
“没有,先生,”他回答我,“我们现在一齐去发现。
别人失败的地方,我决不至于失败。
我从没有把诺第留斯号开到这么远的南极海上来,但我再跟您说,它还要继续前进。”
“我愿意相信您,船长,”我带着讥讽语气又说:“我相信您!我们前进!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冲开这座冰山!我们把它炸破,如果它反抗,我们就给诺第留斯号安上翅膀,从上面飞过去!”
“教授,从上面过去吗?”
尼摩船长安静地回答;“不是从上面过去,是从下面过去。”
“从下面过去!”
我喊道。
船长的计划突然给了我启示,使我心中雪亮,我明白了。
诺第留斯号的神奇本质又在这一次的超人事业中为他服务,成全他了。
“我看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教授,”船长微笑地对我说,“您现在已经看到这个计划的可能——我个人,我要说这个计划的成功。
在一只平常的船是办不到的,在诺第留斯号就容易办到。
如果在南极浮出一个大陆,它是要在它面前停住的。
事与愿违,如果南极是自由的海,它就要到南极点上去!”
“对的,”我说,受船长论证力量的提示,“如果海面被冰冻结凝固了,它的下层是自由通行的,因为下面有天从人愿的自然理由,那就是海水的极大密度是比冰冻时高出一度。
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就是冰山的沉入部分对它的浮出部分之比是四比一!”
“大概是这样,教授。
冰山在海面上有一英尺,在下面就有三英尺。
而且,因为这些冰山不超过一百米高,它们当然不至于深入到三百米。
三百米对诺第留斯号来说算什么呢?”
“这没什么,先生。”
“它可以潜入更深的水层直到那海水中温度一律不变的所在,在那里,我们可以平安度过海面的零下三十度或四十度的寒冷。”
“对,先生,很对。”
我抑制不住的说。
“唯一的困难是潜入水底好几天,”尼摩船长立即又说。
“船上储备的空气是不可以调换的。”
“就是这个吗?”
我回答,“诺第留斯号有广大的储藏库,我们把储藏库全装满,我们有我们需要的氧气。”
“您的想法没错,阿龙纳斯先生。”
船长微笑着回答“我不愿意您责备我过于大胆,我现在先提出我所有的反对意见来。
请您考虑一下。”
“您还有不同的想法吗?”
“只有一个。
很可能,如果南极是海,这海或者完全冰冻了,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浮出水面上来了。”
“对,先生,难道您忘记了诺第留斯号装有厉害的冲角,我们不是可以沿对角线的方向向冰田直冲上去、冰田遭到冲击就要迸裂了吗?”
“教授,您今天的主意可真不少啊!”
“而且,船长,”我愈来愈兴奋地接着说,“在南极,人们为什么不能跟在北极一样,碰见自由通行的海呢?
冰冷的两极和陆地的两极,无论在南半球和北半球内,都不能混同起来,在还没有反面的证据之前,我们可以假定在这两个地的极端或者有陆地,或者有跟冰层分开的海洋。”
“我也这样想,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回答,“不过:我仅仅要您注意这点,就是您提出了许多反对我计划的意见后,您现在又把许多赞成的理由来顶住我了。
尼摩船长说的是真的。
我甚至要大胆地说服他了!是我把他拉到南极去了!我走在他前面了,我比他走得更远了……完全不是可怜的傻瓜。
尼摩船长对这个问题的反对和赞成的意见比你知道得更多呢,他不过让你在这些不可能的梦想中高兴发疯,看来好玩罢了。”
但是,他一点时间也不浪费。
他发出信号,船副上来了。
两人用听不懂的语言,迅速交谈了一下,也许船副预先就得到了通知,也许他看到这计划可以实行,他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有惊异的表示。
即使如此,他的冷淡也比不上康塞尔。
当我告诉这个老实人,我们一直要走到南极的企图的时候,他所表示出的那种神情真可以说是冷淡极了。
他听了我的话说“随您先生的便”。
至于尼德·兰,如果问谁的两肩耸得最高,那就是加拿大人的两肩了。
他对我说:“您瞧,先生,您和您的尼摩船长真让我觉得十分可怜!”
“尼德·兰师傅,我们是要到南极呢。”
“你们去可以,可是就回不来了!”
他回他的舱房去。
“为的是不要弄出人命。”
他这样对我说。
可是,这个大胆企图的准备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诺第留斯号的强大抽气机把空气吸入储藏库,用高压力装到库里面去。
四点前后,尼摩船长告诉我,平台上的嵌板要关起来了。
我两眼最后看一下我们就要穿过去的深厚冰山白天色晴朗,大气鲜洁,很冷,温度零下十二度,但风停下来了,这种温度并不使人觉得很难受。
十来个船员走到诺第留斯号两旁他们带上工具!凿开船身周围的冰,船身不久就松开。
这种工作很快就做好了,因为新结的冰还是相当的薄。
我们全体回到船中。
通常使用的储水池装满了浮标线周围的自由海水。
诺第留斯号不久就潜下去。
我跟康塞尔到客厅坐下。
通过打开的玻璃,我们清楚地望见,南冰洋中的下层。
温度表上升。
压力表的针在表盘上移动。
到了三百米左右,和尼摩船长所说的完全相同,我们就浮在冰山下层的波纹水面上了。
但诺第留斯号再往下沉,它直到深八百米的水层。
水的温度,刚才在上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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