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西洋暖流第3/4段
我决定去问船长了,我打定主意立即把事情办完,我不喜欢办事拖沓的风格。
我回到我房中。
我听到尼摩船长的房中有脚步声,我觉得不能够错过和他碰面的机会。
我敲敲他的门,我得不到回答。
我又敲一下,然后我用手转动门扣。
“决不能让它损失,但您用来执行您的计划的,是很原始粗糙的方法。
谁知道大凤把这盒子吹到哪里去?
它将落到什么人的手中?
您不能找出更好的办法吗?
您,或你们中的一位,不可以……?”
“永不能,先生。”
尼摩船长打断我的话,急促地说。
“就是我,我的同伴们,我们愿意保存这特别藏起来的手稿,如果您能恢复我们的自由……”
“自由!”
尼摩船长站起来说。
“是的,先生,就是这个问题,我现在要来问问您。
我们在您船上有七个月了,我今天用我的同伴和我的名义来问您,您的意图是不是要把我们永远留在这船上。”
“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说,“我今天要回答您的话,就是七个月前我回答过您的:谁进了诺第留斯号就不能离开它。”
“您要我们接受的简直是奴隶制了!”
“随便您喜欢给它用什么名称吧。”
“可是,奴隶随时随地保留有要恢复他的自由的权利,不管哪种机会来到,他都会认为是好的,都要加以利用!”
“这个权利,”尼摩船长回答,“谁否认您有?
我曾想过要你们发誓把你们束缚住吗?”
船长两手交叉在胸前,眼盯着我。
“先生,”我对他说,“已经是第二次说这件事了,不是您所高兴,也不是我所愿意的。
不过既然说到了,我们就尽情地谈一下。
我再重复一遍,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问题。
对我来说,研究是一种帮助,一种有力的转移,一种吸引,一种热情,可以使我忘记一切。
我没有什么奢求,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希望,想把自己工作的结果,有一天利用一个靠不住的盒子,随风浪的漂流,遗赠给将来的人。
总之,我在我了解您这个人的某些方面上。
我佩服您,我愿意跟着您,和您在一起苦恼和不快都没有了。
但您的生活有的方面,使我充满了神秘感,就是这一部分,一直到现在,我的同伴和我,丝毫不了解。
我们的心时常为您而跳动,为您的某些痛苦而感动,为您的天才或勇敢行为而鼓舞。
我们同时又看到,从朋友或从敌人方面发出来的信息,是出于人类同情心的最细微的表示,我们也必须把它压抑在心中,不能露出来。
那么,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对于所有牵涉到您的全是陌生的这种感觉,也就使得我们的处境有些不能忍受下去;甚至对我来说也是这样。
特别对尼德·兰来说,更是这样。
对自由的向往,对奴役的憎恨,在天性跟加拿大人一般人的心中可以生出的报复计划,他可能思想的,可能企图的,可能要做的……您心中曾想过一下吗?”
我停声不说了。
尼摩船长站起来说:“尼德·兰思索的,企图的,要做的是什么,随他的意思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并不是我把他找来的呀!并不是我高兴把他留在船上啊!至于您,阿龙纳斯先生,您是能了解一切的人,就是不说出来您也能了解的人,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回答您的了。
希望我听到的这个问题是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
我退出来。
从这一天起,我们的关系紧张起来。
我把这次谈话讲给我的两个同伴听了。
“我们现在知道,”尼德·兰说,“对于这个人我们不能有什么期待了。
诺第留斯号现在接近长岛,不管天气怎样,我们逃吧。”
但是天气愈来愈坏,有迹象预告大风暴就要到来。
空中大气变成灰白的牛奶色。
在天际,接着一阵一阵疏散的淡云来的,是那朵朵的浓密乌云了。
别的低垂的层云很快地在空中飞过。
海水高涨,鼓起汹涌的波涛。
除了喜欢跟风暴做朋友的海燕外,所有的鸟都不见了。
风雨表显著下降,表示空中的温度很高,水蒸气很多。
暴风受了大气中饱和的电力,内部物质分解了。
风雨的猛烈斗争很快就要展开了。
大风暴在5月8日爆发那一天,正是诺第留斯号跟长岛在同一纬度上,距纽约水道只有几海里远的地方。
&esp;船长两手交叉在胸前,眼盯着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