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人的归属,消失的母亲第2/3段
到了异常。</p><p>她知道任先生是个过分善良的人，主动解释道：“任先生，我们不清楚城市里的情况。这你可能是第一次见。但这的确是小镇荒人中的老人们常见的归宿。每到普查之前的两个月都会陆续发生。”</p><p>“很多年迈者为了把自己排序靠前的临时荒人名额让给子女，让子女能留在小镇里，会做出这选择。并且孟都集团还会支付报酬，这又是一笔可以留给子女或者家属的收入。这的确是很常见的现象。郑甜和她弟弟的名额就是这样来的。可惜她弟弟没能活到现在。”</p><p>陈菡语在讲述这些事情时非常平静，仿佛在讲着今天的天气如何。</p><p>任重却只觉得头皮发麻。</p><p>陈菡语是好人还是坏人？</p><p>任重觉得陈菡语的本性还是个好人。</p><p>她也遭遇了命运的不公，她心里对某些人也有愤怒和怨恨。</p><p>她也有明确的想要报复的对象。</p><p>但她对老人们的排队赴死依然表现得平静，甚至有点过于冷漠。</p><p>这她过去对自己表现出的友善判若两人。</p><p>是陈菡语变了么？</p><p>当然没有。</p><p>只证明她根本发自内心的没意识到这有哪里不对。</p><p>这一切，在来自21世纪的任重耳朵里听着，简直不可理喻，让他对这世界彻骨生寒。</p><p>陈菡语的解说还在继续，“从这周开始，孟都集团的车每周都会来一次，一直持续到普查前最后一周。猎杀者带走大脑，孟都集团会带走尸体。他们给的钱也就是购买尸体的报酬。过去平均每年都会有少则数十多则上百人选择自杀，数量大约是新生儿的一半。听说今年小镇里新生儿偏多，恐怕会有更多老人选择这条路。”</p><p>此时奔雷车已经驶入小镇，任重终于无法再忍受，猛地摇了摇头，抬高音调，“够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p><p>陈菡语不理解任重为何突然生气，吓一大跳，赶紧委屈闭嘴。</p><p>任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疲倦地摆摆手，“不好意思。”</p><p>陈菡语：“没事。”</p><p>任重不再言语，只行尸走肉般望着前方。</p><p>为了藏匿住失控的心绪，他把脑海放得空空荡荡。</p><p>他知道自己失败了。</p><p>明明已经在这星火镇里混得如鱼得水。</p><p>但他今天却还是被轻易冲碎了心防。</p><p>他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与这世界到底有多格格不入。</p><p>他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悲怆。</p><p>因为他知道真相。</p><p>老人们的伟大自我牺牲的最可悲之处，是在于他们的牺牲根本没有意义！</p><p>他们是想把名额留给家属。</p><p>他们用生命换取的最高代价是如此渺小。</p><p>但事实就是，星火镇的普查已经提前被判了死刑。</p><p>这承载着如此沉重的希望的小镇，没有未来了。</p><p>“对了任先生，可以在这里停一下吗？还有，我想借一下摩托车。”</p><p>方才全程不发一言的于烬在后方突然说道。</p><p>任重点头，“当然可以，怎么了？”</p><p>于烬面露挣扎之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虽然前些天我就和我妈说了，在任先生的帮助下，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职业者，在野外有生存能力了。我妈也答应我不再考虑把名额让给我的事，但今天看见这车，我还是有点担心。”</p><p>“那你还不赶紧回家！你早说啊！今天还出来狩什么猎！”</p><p>于烬抱歉道：“其实我也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毕竟我妈都答应我了。”</p><p>五分钟后，当任重刚准备在停车场里把奔雷车停稳时，他接到了于烬用借自他本人的一级正式腕表打来的电话。</p><p>电话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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