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摔杯为号第1/2段
<p>锦衣卫的情况比张静一想的要严重。</p><p>因为魏忠贤的崛起，直接导致了宦官直接掌控的东厂，成为了厂卫中的绝对上位者。</p><p>哪怕是一个东厂番子，都可以横行霸道。</p><p>而锦衣卫能做的，只有欺负寻常百姓。</p><p>一旦张静一禁止这百户所的校尉和力士们这样干，此时这些新的校尉和力士们，虽然还没有沾染恶习，可久而久之呢？</p><p>没有士气。</p><p>抱怨四起。</p><p>离心离德。</p><p>他这个百户就成了空架子。</p><p>张静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更该冷静地处理问题。</p><p>于是他端起了茶盏，呷了一口，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姜健”</p><p>“啊在”姜健连忙应声。</p><p>张静一道：“待会儿，你到百户所的东厂在清平坊的理清司去问问那建奴的案子，我总觉得这案子蹊跷，那宅子的主人不像是建奴的细作，倒更像是这些东厂的番子们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这不是小事，你去打探清楚了。”</p><p>姜健便作揖：“喏。”</p><p>张静一长长的呼了口气。</p><p>等姜健领命而去，他也喝完了一盏茶，走出大堂，便见两个兄长依旧还在外头罚站，许多无所事事的校尉和力士则远远驻足围观。</p><p>这让王程觉得自己臊得慌，便捂着脸。</p><p>邓健则在一旁讥笑道：“大哥，你就算是捂着脸，大家也认得你。”</p><p>等见了张静一出来，邓健便不做声了。</p><p>张静一的心差点软了，想喊两个义兄进堂去休息休息，可转念之间，似乎有了别的主意，便索性回了大堂。</p><p>“三弟最近很奇怪。”王程捂着脸道。</p><p>“我也瞧出来了。哎做了百户，镇守一方还不开心。换了是我”</p><p>“好啦，噤声，三弟今日吃了枪药，别又招他。在这里他是百户，自然什么都他说了算，等回了家，他便是幼弟，到时候收拾他。”</p><p>日上三竿。</p><p>张素华便提着食盒来了，给兄弟三人送了饭食。</p><p>草草吃过。</p><p>这时，外头却有人发出了急促的声音：“张百户，张百户”</p><p>张静一便忙冲出了大堂，只见两个校尉，正搀着一瘸一拐的姜健进了百户所。</p><p>张静一皱起眉来：“怎么回事？”</p><p>此时，聚集来的校尉和力士越来越多。</p><p>姜健鼻青脸肿，勉强行了个礼，才道：“百户，卑下卑下”</p><p>“说罢！”</p><p>“卑下去东厂的清平坊理清司询问那一桩案子，不慎和东厂的番子发生了口角”</p><p>“所以他们打了你？”</p><p>“卑下万死。”姜健噤若寒蝉的样子，很害怕张静一发怒。</p><p>张静一一时之间，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p><p>挨打没什么。</p><p>可挨了打，却没有在姜健身上看到一丁点的怨恨，反而是诚惶诚恐，倒是觉得自己错了。</p><p>围拢来的校尉和力士们顿时哗然起来。</p><p>众人低声窃窃私语：“姜校尉非要去惹那些阎王爷，实在太鲁莽了。”</p><p>“东厂会不会迁怒我们整个百户所？”</p><p>这些议论，隐隐传到张静一的耳里，张静一心里已大抵明白，大家对于东厂的恐怖已经深入人心。</p><p>姜健哭丧着脸道：“卑下万死。”</p><p>“那个案子，可问出什么来吗？”</p><p>姜健摇摇头道：“他们说，不该问的不要过问。”</p><p>张静一背着手，胸膛起伏了几下，努力的调匀了呼吸，;p>张静一一时之间，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p><p>挨打没什么。</p><p>可挨了打，却没有在姜健身上看到一丁点的怨恨，反而是诚惶诚恐，倒是觉得自己错了。</p><p>围拢来的校尉和力士们顿时哗然起来。</p><p>众人低声窃窃私语：“姜校尉非要去惹那些阎王爷，实在太鲁莽了。”</p><p>“东厂会不会迁怒我们整个百户所？”</p><p>这些议论，隐隐传到张静一的耳里，张静一心里已大抵明白，大家对于东厂的恐怖已经深入人心。</p><p>姜健哭丧着脸道：“卑下万死。”</p><p>“那个案子，可问出什么来吗？”</p><p>姜健摇摇头道：“他们说，不该问的不要过问。”</p><p>张静一背着手，胸膛起伏了几下，努力的调匀了呼吸，而后叹道：“这怪不得你，你伤势不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p><p>他随即回过头，便见其他的校尉和力士们，面上大多都是好事者的心态。</p><p>这其实也不难理解，这百户所，不过是大家吃饷混日子的地方，在这里是不存在凝聚力的。</p><p>张静一转身便回中堂去，中堂之内，张素华是女眷，不便出来，见了张静一，便道：“我隐隐听到出了什么事，三哥，没事吧。”</p><p>张素华姣好的脸颊上，透着关心。</p><p>如今她和张家的人相依为命，她原先的家族已彻底被连根拔起，这些日子和张家人的相处，已将张天伦当做是自己的亲爹，更将张静一当做了自己的亲兄弟。</p><p>张静一脸色缓和下来，一副无事的样子：“没有事的，不过是一个校尉和人发生了一些争执而已，不过”</p><p>“不过什么？”</p><p>“不过需请妹子帮衬一下，我想来想去，虽然在这百户所已将上任了好几日，却还没有和弟兄们乐呵过呢，所以我便想着，索性今日请大家吃一顿酒席吧，这酒席就设在百户所里，只是时间仓促，却不知这酒菜能否及早备上。”</p><p>张素华嫣然一笑：“这是些许小事，我这便和芸儿一道去给你张罗。”</p><p>芸儿是张家新请来的婢女。</p><p>张素华道：“既然是请弟兄们吃饭，就不能小气了，现在家里也不缺钱，我晓得安庆坊有一家酒楼，酒菜都不错的，让芸儿先去下订，教他们早做准备。”</p><p>“好。”张静一简洁有力的回答。</p><p>听说百户居然请大家喝酒，这一下子，整个百户所里沸腾起来。</p><p>大家活络开了，四处去寻桌椅，就在这百户所的后衙廨舍里的庭院上，摆了足足七八个大桌。</p><p>到了下午的时候，酒菜都已送来了。</p><p>张静一坐在上首的位置，让两个义兄坐在自己的两侧，又拉了看了伤的姜健坐在自己离得近的位置。</p><p>大家各自落座，都没有发出声音。</p><p>直到张静一动了筷子，众人才纷纷喧闹起来。</p><p>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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