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周雨农目睹娘受折磨第3/3段
榆树皮：“我，我听说日本鬼子屠，屠村了！”
石头爷爷：“什么！屠村！”
榆树皮：“是，全，全村人都让日本鬼子给杀了！”
石头爷爷：“这帮畜生！”
榆树皮：“师，师傅，这，这天也黑了，我出去，转，转转看看是啥情况！”
石头爷爷：“那你可千万小心，快去快回。”
榆树皮：“放，放心吧！师，师傅，那我就去了！我不回来，你，你哪也别去。”
村外。深夜。
一座新坟前，周雨农“扑通”跪在坟前，未曾开口泪水奔涌。
周雨农：“娘！儿子回来晚了！我这一走就是五年，整整五年！为了我你哭瞎了双眼，为了我你操碎心，又是因为我，你献出生命……”周雨农说不下去了，扑在坟上失声痛哭起来，“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连最后一面都没见成啊！眼睁睁看着娘被日本鬼子杀害，我却无能为力！儿子对不起你啊！娘……”
身后姜虎“扑通”跪在坟前，直直地瞪着两眼一声没吭。呆了一会，突然起身，往村里走去。身后的江南一把拽住姜虎，被姜虎一个下子抡回来，倒在地上。
江南爬起身：“姜虎！你站住！想送死去啊！”
姜虎听这话一下站住脚，转回身怒目着朝江南走过来。
江南见姜虎气势汹汹，不免紧张，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
江南：“你，你干啥？动粗啊！本来就是吗！大娘的尸骨未寒，你这不是赌气白白送死吗！”
姜虎又跪在坟前：“江南老弟，我姜虎咽不下这口气啊！我姜虎从小没爹没妈，我是吃大娘奶长大的！是大娘把我养大成人的啊！有点好吃的不给我周雨农老弟给我，我们俩打架不管怨谁总是先教训周雨农老弟，在家里我就没受过一点委屈！雨农老弟走了以后，我才懂得什么叫恩重如山啊！那年家里没粮吃，您把仅有的一点粮食让我吃，您老人家天天上山去挖野菜吃，那天天都黑了也不见您回来，我就满山地找，后来在地里发现了您，您是饿昏了，我把您背回来，您在我背上对我说：虎儿，别哭，大娘没事，只要你好大娘就好啊！大娘没别的盼望，就盼望着你长大成人，等小雨回来咱们团圆过上好日子！大娘我们长大了，您老人家该亨清福了，可日本鬼子又来了！小日本鬼子！我操你祖宗！你二姨个倭瓜……娘！我姜虎对不起您啊！”
姜虎越说越气，正欲起身被周雨农一把按住。
姜虎：“兄弟，我这条命是大娘给养大的，我去找小日本拼命！要不然，我这心不好受啊！总觉着对不起大娘！”
周雨农两眼盯着娘的坟，一言不发，可那只大手紧紧地按着姜虎的肩膀。
姜虎：“兄弟，咱手里有枪有炮，怕小鬼子啥啊！他二姨个倭瓜！”
周雨农：“咱啥都不怕，可咱们没有不怕的本钱啊！我是眼看着娘倒下的，如果那时候我冲出去，兴许能换乡亲们和娘活着，可那时我胆小了！我懦弱了！跟日本鬼子拼容易，拼的后果呢！我们身后是众乡亲的希望，是我们的家园……大哥，我们还不能硬拼！或者说还不到时候！江大哥说得对：我回来不是送死的！是为了实现初心，是为了实现梦想！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们谁都不能死……”
周雨农松开姜虎，给母亲坟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
周雨农：“姜大哥，走！咱们找野狼去！从他那打开突破口。哎，姜大哥，听江南说小虎他们去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咱们得派人把他们接回来！”
江南：“两位老兄，我去趟北山把小虎他们接回来吧！”
周雨农看一眼姜虎，扭头嘱咐江南：“快去吧！回来时千万小心，郑家后山窝棚是我们唯一的落脚点，不能暴露给鬼子。”
江南：“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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