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稷山(3)第2/3段
大堂门口,一个女子走上去,强烈的日光给她镀上了一道清晰的轮廓,卫兵和她交谈了两句,走进来通报。刘大路眯着眼,看着她从大门走过来,走过长长的甬道,又沿着大殿前的阶梯拾级而上,风太大了,吹得她裙摆飞舞不停。刘大路懒洋洋问道:“是谁?”
女子走进大殿,他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姑娘。女子清越的声音答道:“龙门王氏之女王虚。”
他大约知道了,鼻孔里哼了一声,起身走下来,道:“送上门了?早先我多次与你爹信,要讨你做老婆,不搭理我。答应送给我三万石粮食,到现在还没个影子,是不是已经被吴昊满门抄斩了?才想起我找我做女婿了?”伸手就要将王虚往怀中揽。
哪知王虚自幼习武,当即捉住刘大路手腕,却如千万斤钢箍锁住,笑道:“可汗再动一动,这手就不能要了。”
刘大路疼得满脸通红,他道:“卫兵!”帐内两个士兵没有刘大路的命令不敢停下来,犹缠斗不已。他一连叫了几声,帐外的卫兵才冲进来,抽刀围住王虚。王虚就势控住刘大路,一只手抓住手腕,一只手锁住喉咙,道:“你们敢近一步,就马上拧掉这颗头。”
刘大路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道:“退下退下!谁让你们进来的!快退下!姑娘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王虚道:“还胡说吗?”
刘大路道:“再也不不敢了。我该死,该死。”
王虚这才松手,将他重重地扔到榻上,脸在毡毛褥子上摔了个正着。他咳嗽了一声,道:“姑娘请坐。给姑娘看茶!姑娘到这里有何指教?”
王虚就一矮几坐下,道:“有识之士都看得清楚,可汗最近不好过。可汗王庭盛乐被柯兹叶护攻克,你想必正坐卧不安吧。现在你能控制的只有岚州、离石二州,这里西有唐芬,东有吴昊,他们任何一个一旦腾出手来,都能把你的十万大军碾得粉身碎骨。可汗还有闲工夫调戏女子?”
刘大路道:“我早已归顺大凉,是大凉皇帝钦封的顺义可汗。姑娘不会不知吧?”
“久闻大凉皇帝礼贤下士,宽宏大量,帐下猛将如云,最强者有孙亚、徐谦、刘福臣、吕向、司马腾,其余几位资历、战功都不必说,你对大凉没有尺寸之功,去了算什么?能排第几?更何况刘福臣是你亲哥哥,你抢了他的可汗之位,清洗刘福臣亲信,你到了长安,刘福臣岂能容你?所以你虽然归顺大凉,却从未想过要位列凉国群臣之班,也没打算屈心抑志,获取大凉皇帝的好感,不然也不会试图夺取榆林。”
刘大路道:“姑娘目光如炬。但如果说我试图夺取榆林是不对的。我只是想去榆林休整一下士兵,却被董秦拒之门外。”
王虚道:“到如今,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你这样骗得过我,骗得过唐芬吗?就算骗得了唐芬,你堵得住董秦的嘴吗?你为顺义可汗,自有领地,却到榆林休整,榆林在唐芬治下,和你什么关系?你切断榆林通往长安之路,杀掉路上的岗哨士卒,是何居心?你以为唐芬真的不知道吗?我恐怕你没骗下唐芬,倒是把自己骗住了,以后脑袋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时地上突然一声惨绝人寰大路疼得满脸通红,他道:“卫兵!”帐内两个士兵没有刘大路的命令不敢停下来,犹缠斗不已。他一连叫了几声,帐外的卫兵才冲进来,抽刀围住王虚。王虚就势控住刘大路,一只手抓住手腕,一只手锁住喉咙,道:“你们敢近一步,就马上拧掉这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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