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十年第1/2段
<p>四芸面色平静如水，缓缓讲述起来。</p><p>“我的父母都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在我11岁时候，他们挑战无防护摩托车双人横跨瓦兰里大峡谷。在极限运动圈子里面，很著名的一项挑战，历史中，也有很多人丧命于此，很不幸，我父母变成了其中之二。”</p><p>“我在父母去世之后就默默发誓，一定要完成他们未能完成的……执念吧。”</p><p>“于是，十八岁那年，跟我的搭档，也是我的男友，踏上了曾经我父母的征程。遗憾的是，我们依旧失败了，但我却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p><p>“在同一个地方，我失去了双亲，失去了挚爱。那年我十八岁，之后两年，每当我睁眼，我的眼前就出现父母、男友的影子。有时，他们向我微笑，招手，拥抱，有时，他们向我恸哭，倾诉，低声呢喃……”</p><p>“我浑浑噩噩度日，直到突然的某一天，突然之间，我仿佛清醒了过来，我仅剩的理智告诫自己，要活下去，我觉得应该走遍高山大河，去见识这个世界的瑰丽和雄伟。”</p><p>“于是，我背上背包，踏上了旅途。走过天目山的时候，在破旧道观，我看见了坐在石阶上晒太阳的掌门师兄四道，道观后树林练拳的师兄四洄。”</p><p>“我看了他们一眼，我就知道他们都是跟我一样的人，落谷底再也爬不出来，都是失魂落魄之人。我就留在了山上，开始自学剑术。”</p><p>“当我拿起剑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出现另一个持剑的自己，最痛恨的自己。所以，我不停的用剑去杀死它。但我每次将它杀死，它不仅会复活，还会学会我的剑法。所以，我又必须，不停的研究新的剑法，剑招，用新的办法去杀死它……”</p><p>“每杀一次，我心头便会有一丝畅快，但也蓄积一丝杀意，一缕锋芒。我每天要杀死眼前的自己的幻影上百次。寒暑交替，四季轮回，就这样的，十年时间恍惚而过，直到某一天，我心头的杀意蓄积到了极致，我内心的锋芒无可匹敌无坚不摧，我终于一剑彻底刺穿了它：困扰我十年的梦魇。”</p><p>“那时候，就在幻影消失那一刻，我眼前的世界一片清明，内心也终于宁静。我就感觉自己能飞，终于从那个囚禁了我半个童年和整个青春的峡谷，从跌落的深渊谷低飞了出来。”</p><p>“我放下剑，第一次跟掌门师兄四道交谈，跟他修行古哲学，直至灾难爆发。”</p><p>“山下总是给我们送吃食的村庄被异兽袭击，掌门师兄说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又拿起了剑，面对超进化异兽，我的心中没有畏惧、没有杀意、没有锋芒，但我就是……很厉害！”</p><p>……</p><p>唐尧听着就……</p><p>这也行？</p><p>这算什么？</p><p>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自述病史？</p><p>听着还有点惊悚悬疑片的味道。</p><p>有些玄幻。</p><p>唐尧有很多疑问，一时间又哑然不知该从何开口。</p><p>四芸的经历实在悲惨，11岁痛失双亲，那时候便留下了心里阴影，18岁再失去挚爱，精神错乱疯了两年，后来10年练剑，大约可以算是半清醒半疯癫状态……</p><p>唐尧觉得，自己随便问点什么，都可能伤害到对方。</p><p>仙黛儿将装着烛龙血液的密封瓶擦拭一遍，又取出一个干净的喝香槟用的高脚杯，将龙血倒进去，但只装垫底的五分之一，又往里面添了一点果汁，轻轻摇晃均匀，这才端起杯子，撇了一口。</p><p>咕咚一口喝完。</p><p>唐尧和四芸就默默盯着看着她。</p><p>仙黛儿很是专注，换一个杯子，又倒上垫底的一点龙血，兑上香槟品尝。</p><p>再换一个杯子，再倒上垫底的一点龙血，兑上可乐……</p><p>“烛龙的血液勾兑果汁最好喝。”</p><p>最后，仙黛儿得出结论，问道：“四芸师叔，唐尧，你们要尝尝吗？”</p><p>四芸将自己的一瓶龙血推到仙黛儿面前。</p><p>“……”唐尧一股脑从次元空间摸出10瓶，在桌上摆满，道：“烛龙的血细胞可能活不久了。仙黛儿师姐，你喜欢喝就多喝点。我这里挺多的。”</p><p>“多谢师弟咧。”仙黛儿甜甜醒半疯癫状态……</p><p>唐尧觉得，自己随便问点什么，都可能伤害到对方。</p><p>仙黛儿将装着烛龙血液的密封瓶擦拭一遍，又取出一个干净的喝香槟用的高脚杯，将龙血倒进去，但只装垫底的五分之一，又往里面添了一点果汁，轻轻摇晃均匀，这才端起杯子，撇了一口。</p><p>咕咚一口喝完。</p><p>唐尧和四芸就默默盯着看着她。</p><p>仙黛儿很是专注，换一个杯子，又倒上垫底的一点龙血，兑上香槟品尝。</p><p>再换一个杯子，再倒上垫底的一点龙血，兑上可乐……</p><p>“烛龙的血液勾兑果汁最好喝。”</p><p>最后，仙黛儿得出结论，问道：“四芸师叔，唐尧，你们要尝尝吗？”</p><p>四芸将自己的一瓶龙血推到仙黛儿面前。</p><p>“……”唐尧一股脑从次元空间摸出10瓶，在桌上摆满，道：“烛龙的血细胞可能活不久了。仙黛儿师姐，你喜欢喝就多喝点。我这里挺多的。”</p><p>“多谢师弟咧。”仙黛儿甜甜一笑，道：“适量勾兑葡萄糖，能够延长血细胞的存活时间。另外，烛龙的细胞太强大，一次性摄入太多，肯定会对基因产生影响。”</p><p>说完，收走5瓶。</p><p>看向四芸。</p><p>四芸摇头，笑道：“丫头，你都拿走吧。我山上修行，早就绝了口腹之欲。”</p><p>“谢谢四芸师叔！那我就不客气啦！”仙黛儿喜滋滋的收走，问道：“唐尧师弟，你没什么疑问吗？”</p><p>“有一点吧……”唐尧无语两秒，叹道：“‘意’的修行，我可以自己慢慢琢磨。我战斗时候习惯用枪，但其实，我平时很少修炼枪术，所谓的‘意’完全是在与烛龙的对战之中，危亡时刻，有所觉悟。我先多练习试试。”</p><p>四芸道：“我见你刚刚使出来的那一枪，很像蛇类蓄力扑击，应该是跟烛龙交战时候，领悟的招式吧？”</p><p>“是的。”唐尧颔首，问道：“师叔您有什么建议吗？”</p><p>“没有。”四芸摇头。</p><p>“……”唐尧无语。对方确实是无法给予任何指点，她本身就是稀里糊涂的成了绝世高手。</p><p>仙黛儿微笑解释道：“其实，四芸师叔的剑，主要还是对付人。在体型和综合体质方面，异兽比人类强悍太多。”</p><p>唐尧点头，深以为然。</p><p>“‘意’的修行，我也一直在尝试……”仙黛儿说着，耸了耸肩，道：“至今未能领悟。宗门挑了一些有天赋的弟子，变着法子尝试修行，均无收获。”</p><p>“我们很早便向超进化特别行动作战部队告知了‘意’的发现，迄今为止，尚未听闻有哪个超进化战士领悟。当然，A01极端组织袭击事件之后，所有超进化者都开始注重个人信息的保密，联盟也专门为此紧急起草通过了专项法案，所以，不排除有人领悟了但未公开。”</p><p>“总之，能够领悟‘意’的人，凤毛麟角。真实存在，但又玄之又玄，无法言传身授，无法推广普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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