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卖菜第1/2段
夏天的日出来的太早了些。刚过六点天已大亮。上屯村的一切都被包裹在晨曦中。鸡架上早已空了，一群母鸡在空地的草堆里用爪子拨弄着，咕咕咕地找着草籽吃。远处已经放出圈牛低着头吃着草料，尾巴一样一甩地赶着牤蝇。今天又是好天气天上的云彩就如同鱼鳞般整齐地排列在天空。一些房顶上炊烟袅袅，生活气息浓厚的的烟味在上屯村弥漫开来。新的一天的开始了。
上屯村的人起床做饭的时候，老杨头都已经往自己的三轮车里搬了两箱西红柿了。昨天晚上他虽然睡着了，但是心里搁着事，一夜浅眠，没有睡踏实。鸡啼过后，他便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才5点过，就翻身下床。草草洗漱完毕之后就开着电三轮来到自己的菜地头。他看着地里的西红柿才挂上彩，他不免心痛，无奈叹口气摇摇头，只能咬咬牙摘了。这一摘就摘了2框。脆生生鲜嫩嫩的茼蒿也留不住了，打了大半框，半大的黄瓜也只能痛下狠手摘了……老杨头边收菜变叹息，边收菜便摇头。6点半了，老杨头的菜也收的差不多了，回头看看地里剩下的菜，最多只能再收两次卖两天就差。他扯过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两把额头的汗珠，然后腿一抬跨上电三轮就往县城开去。
县城城西菜市场是人流量最大的菜市场，因为零售批发一体，菜价相比较而言要便宜一些。老杨来到城西菜市场，心里头想着尽早卖完菜再去买点东西。孙女灵灵今年1岁多，他还没有见过，那是他的后人，他要给孙女买一个值钱的见面礼，让孙女知道爷爷爱她。关于孙女的名字他对儿媳妇是有意见的。孙女是20年年初生的，但却是农历2019年年底，生肖属猪。当时快生之前，他就给儿子说过孙女的名字他要取。儿子很直接地拒绝了他，还说他就上了个高小，肚子里面没有墨水，取不出好名字。他当时听了这话，就把儿子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但是回头一想，确实自己没有多少知识文化，给孩子取不了好名字。后来他向儿子妥协，孩子小名他要取。结果孩子生下来后，他通过女儿的手机，视频看到孙女，觉得孙女精灵可爱，脱口而出喊孙女“灵灵”。结果儿媳妇，就是不开腔，后来才知道，儿媳妇嫌“灵灵”这个小名太土了，给娃娃起了一个“小米”的小名。老杨很不高兴，嘴里嘀咕着“小米小米”，还不如叫“步枪”，最起码动静大些。直到现在，他不得管其他人叫孙女什么名字，他一直都喊的“灵灵”。
老杨头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三轮车，来回几趟把菜摊摆好，到早餐摊去买了3个包子，一杯豆浆，搭出马扎坐在菜摊开始做生意。上午8点，菜市场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人专门跑来找老杨。老杨头是种菜能手，他种的菜品质都很好，加上自己价格公道，结果就有了很多固定客户。然而这次好多种专门找老杨的人，看了他的菜后都感觉很奇怪。
“杨叔，你这番茄还是屁红色，怎么吃吗？”
“怎么吃？用嘴吃呀！”老杨头心里本来就有气，听到这话就回怼了回去。
“吃起来，会不会麻舌头哦？”
见到这老客户一直问，老杨头也想急着做生意，便连忙接话道：“不得麻。这些西红柿都是熟了的，你回家把袋袋绑紧，捂个一两天彻底熟了，肯定好吃。再说你看我这西红柿，又大又光堂，除了颜色差点，品质很不错的，我给你算便宜点，本来卖叁块，我卖你两块半”。老杨头看人的目光都变得殷切起来。那人见老杨头如此，就挑了几个红些的拎着走了。
生意开张了，老杨头心里畅快。但是接下来卖菜过程却让他感觉不到愉快了。经常来买他菜的一个大妈，年纪大约五十六七岁，真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老杨头给她起了外号叫做“牙尖婆”。每次这女的一来，老杨头恨不得她不买菜，赶紧走。但是这女的不仅要买他的菜，还是要把买的菜挨个翻检，然后语带嫌弃的评头论足一番，压了价格之后，然后才付钱走人，这就不说了，每次走的时候要么多捏一股子葱，要么多顺一个番茄，要么多捡一个土豆。老杨对“牙尖婆”很有意见，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是“牙尖婆”第二天照常来，雷打不动。
这不“牙尖婆”背着个白色帆布包又来了。她今天一来，就特别得意地对着老杨头说：“杨哥，生意好啊！”老杨头看着自己这冷清的菜摊冷哼了一声。牙尖婆用手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说到：“杨哥，我又来了照顾你生意了。”然后她打量了一下老杨头的菜摊，惊讶地说到：“杨哥，你今天是进的菜吗？这菜也太不尽人意了。这个菜怕是进的最差的那种吧！你硬是要把自己的招牌砸了呀！”老杨头听了牙尖婆这句话，不满顿时涌上心头。他打开茶杯喝了一口说：“这菜是好菜，是我自己种的，你要是看不上，赶紧上别家去买，别耽误了你做中午饭。”牙尖婆看到老杨头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赶紧换了一张脸说到：“哎呀，杨哥，这么热的天，别那么大的火气。我看着茼蒿多嫩的，我多买点。”说着她抓起袋子就装茼蒿。“多少钱一斤啊？”“4块钱”老杨头知道牙尖婆后面会有小动作，就故意把价格说得高了一些。结果这句话便成了捅了马蜂窝的那根竹竿。牙尖婆一听到价格，脸色一下子就变，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又细又尖有大声的嚷起来：“杨哥，你最近缺钱，打算抢人哇，你咋不去抢银行呢？别人卖2块钱，你要卖4块，你的茼蒿是施的虫草人参沤的肥哇!你缺钱嘛，你就明说，我们这些，真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老杨头给她起了外号叫做“牙尖婆”。每次这女的一来，老杨头恨不得她不买菜，赶紧走。但是这女的不仅要买他的菜，还是要把买的菜挨个翻检，然后语带嫌弃的评头论足一番，压了价格之后，然后才付钱走人，这就不说了，每次走的时候要么多捏一股子葱，要么多顺一个番茄，要么多捡一个土豆。老杨对“牙尖婆”很有意见，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是“牙尖婆”第二天照常来，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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