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没有做什么第1/2段
天阴了一天，风吹了一天。老杨头站阳台的窗户口抽着烟。窗外的黄果树长出了新叶子，黄绿黄绿的。扎在深绿的榕树叶子之间显得那么鲜艳，那么鲜灵。风吹着，对面楼上晾在外面的床单随着风飘着。老杨头多希望风不要吹了，风不吹云不动，云不动积着积着就会下雨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去给菜地浇水了。黄辣丁已经给灵灵炖上了，孩子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还没有好好地吃饭。到了派出所，女民警带着灵灵，这小家伙玩得太兴奋，竟然连觉都没有睡。刚刚在甜甜爸爸的车上，灵灵打了个盹了，现在回到家她实在来不起了。老杨头把孙女哄睡着后，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越想越后怕。得亏今天那人不是人贩子，如果真的是，这些人都是有同伙的，万一窜出来几个人，他还抱着灵灵，自己怎么样了无所谓，要是灵灵被伤害一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老杨头越想越害怕，后背竟然都出了汗。
儿子，儿媳都回来了，灵灵也醒了。往常晚饭都是艳艳回家做。灵灵今天在家睡觉，老杨头无事就顺便把晚饭做了。今天的晚饭做得比较简单，鱼汤、清炒空心菜、凉拌秋之豆、稀饭加米糕。杨宪鹏一回到小区就听到保安告诉他老爷子今天救了甜甜的事情，但具体如何他还是要去仔细问问。饭桌上老杨头吹着自己碗里的稀饭，艳艳用勺子给灵灵喂着鱼汤。杨宪鹏见父亲久不开口，就忍不住先问了：“爸爸，今天我一进小区，就有人给我说你救了小区里一个娃娃是咋回事呢？”艳艳一听这话，手中动作戛然停止，一脸吃惊地望着老人公。老杨头正在夹菜，一听这话手停在了半空，他放下筷子端着碗喝了一口稀饭说：“是，是有这回子事。”老杨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儿子儿媳讲了一遍。又将自己回家后的一连串的想法给儿子儿媳讲了讲。艳艳一听手都抖了：“得亏不是人贩子，如果是人贩子早就把孩子转移了，哪还能抱到新桥菜市场去。”艳艳给女儿喂了一勺稀饭说：“爸爸，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去强出头，小米还在你怀里呢！”老杨头听了儿媳这话，也没有说什么，端起饭碗又喝了一大口稀饭，不再理她。杨宪鹏瞪了妻子一眼，对着父亲说到：“爸爸，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一顿饭吃得老杨头心里不痛快。他来成都快两个月了，和儿媳妇相处了两个月，艳艳大的问题没有，但真是不会说话，经常说出来的一些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要是华华这样说话，他早就要噘人了，但这是儿媳妇啊，他还是要忍着。
吃过饭，老杨头拿着小镢头、塑料袋想去一趟菜地。一出门凉风吹在胳膊上，润润的，估计这雨是有盼头了。立秋后，今天是最凉快的一天，趁着今天把剩下的空心菜薅完，把地翻了，今天要是一下雨，那块地就透了，他在菜地里放了一个水桶，里面沤了一些肥。城里头没有农家肥，只能用一些烂菜叶子，厨余废料来堆。下雨过后再把肥料往菜地里一浇，那他家就有吃不完的芫荽和秋葵了。老杨头心里想得美，不由得嘴角就翘起来了。才走两步老杨头就被远处的松松爷爷叫住了：“老杨，你又去菜地嗦，来来来，过来。”松松爷爷和小区几个老头子在2号楼的楼下聊天，见老杨头出来了，赶紧就把老杨头叫住。松松爷爷把中间的位子让开，让老杨头坐在人群中间，让老杨头给大家摆一摆今天发生的事。老杨头第二次又把今天在新桥菜市场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那群老头子一会儿啧舌，一会儿唏嘘。听完后，其中一个和老杨头一样梳着倒背头的大爷，站起来给老杨头竖了大拇指说：“老杨，你真嘞，就是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抖着自己竖起的大拇指，然后竟然拍起手来，周围的老头子都跟着拍起手来。老杨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得不得了。他难得的脸红了说：“我是看到了娃娃是甜甜，才把那个人拉住了，我没有做啥，真的不是个啥大不了的事情。”老杨头说着，一边摆着手。这时又一个老头说：“你觉得你没有做啥子，但是你这个小小的举动救了一个娃儿，救了一个家庭。我听说那女人精神异常，万一把娃娃害了，那真的不堪设想啊！”这突如其来的“高帽子”让老杨头瞬间不自在了，他拿起镢头，塑料袋就想走。这时松松爷爷开口了说：“今天中午，甜甜妈妈把甜甜和甜甜奶奶送到二医院去了。甜甜只是受了点点惊吓还好。甜甜奶奶吓惨了，血压高得出奇，心率也高，医生要求住院。哎！带娃娃操心啊，以后要注意安全。”听完这话场上的所有老头子又是一阵慨叹。八月底的天，比起六七月份黑得就要早些了，老杨头看看天，着急了，拿起镢头和塑料袋朝着众人摆摆手便下地了。
晚上9点多，第一场秋雨来了。老杨头坐在自己房间的飘窗台上，听着外2号楼的楼下聊天，见老杨头出来了，赶紧就把老杨头叫住。松松爷爷把中间的位子让开，让老杨头坐在人群中间，让老杨头给大家摆一摆今天发生的事。老杨头第二次又把今天在新桥菜市场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那群老头子一会儿啧舌，一会儿唏嘘。听完后，其中一个和老杨头一样梳着倒背头的大爷，站起来给老杨头竖了大拇指说：“老杨，你真嘞，就是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抖着自己竖起的大拇指，然后竟然拍起手来，周围的老头子都跟着拍起手来。老杨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得不得了。他难得的脸红了说：“我是看到了娃娃是甜甜，才把那个人拉住了，我没有做啥，真的不是个啥大不了的事情。”老杨头说着，一边摆着手。这时又一个老头说：“你觉得你没有做啥子，但是你这个小小的举动救了一个娃儿，救了一个家庭。我听说那女人精神异常，万一把娃娃害了，那真的不堪设想啊！”这突如其来的“高帽子”让老杨头瞬间不自在了，他拿起镢头，塑料袋就想走。这时松松爷爷开口了说：“今天中午，甜甜妈妈把甜甜和甜甜奶奶送到二医院去了。甜甜只是受了点点惊吓还好。甜甜奶奶吓惨了，血压高得出奇，心率也高，医生要求住院。哎！带娃娃操心啊，以后要注意安全。”听完这话场上的所有老头子又是一阵慨叹。八月底的天，比起六七月份黑得就要早些了，老杨头看看天，着急了，拿起镢头和塑料袋朝着众人摆摆手便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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