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小徐妃第2/2段
剑南春以前王衍也喝过，完全不是这个味道，这酒温润，回味甘甜，不说十八碗，十碗八碗的，王衍还是受得住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位娘娘似已有醉意，便问起晨间王建拜访贯休一事来。
王衍只自顾自的吃饭，全由宗鼎一一作答。
“呀，这禅月大师还为陛下做了一首诗呢？”听闻宗鼎说贯休给王建还写了一首干谒诗，贤妃娘娘大为惊异。
“这贯休大和尚，素有诗名，现在陛下如此敬重，不若妹妹哪天也写一首，叫人送去求教，也不失我皇家的颜面。”淑妃娘娘脑子转得快，知道这陛下喜欢的，她们就得喜欢。
“姐姐说的是呢，正好，我新作宫词一首，不如拿出来，我们自己先品评一番？”贤妃娘娘不光心领神会，还是十足的行动派。
“如此甚好！”
众人从餐桌下来，进得书房，淑妃从案上拿起一张早就写好的诗文，吟诵起来，诗文曰：“雨洒瑶阶花尽开，君王应是看花来。静凭雕栏浑忘倦，忽听笙簧殿外回。”
淑妃听完，眉眼含笑，以示赞许，宗鼎更言：“阿娘此诗，至情至性，妙趣横生，圣上看完，定然是龙颜大悦。”
“那衍儿呢？你怎么看？”这花蕊夫人面带桃花、醉眼朦胧盯着王衍问道。
王衍和这目光一对视，随即就避开了，受不了这个。
“你姨娘问你话呢？”一旁的淑妃崔问道。
“哦，姨娘此诗，此诗——甚好！”王衍说出去这话，自己都觉得丢人。
“你怎么和你阿爷一样，每次给他献诗，就会呵呵大笑，然后说一句甚好。”
可不呗，奈何没文化啊！
王衍不是没有文化，只是他那些文化，在这里有点无用武之地了。
“衍儿，你这是怎么了？以前那写词结集，引得这城中闺妇们面红耳赤的才情哪去了？不若你现在再做一首？”花蕊夫人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评价，笑言道。
天啦，这么快就到了喜闻乐见的写诗环节了吗？王衍其实前面有个这个顾虑。这王宗衍年少就有才名，自己的娘亲和姨娘又是数一数二的大才女，这个环节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
“我没有准备，吟不出来！”王衍心说我总不能跟你背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吧。
“衍儿，你这可不行，你父皇曾说，你的才气在众皇子之中是最好的，万一哪天你父皇当庭考校你的诗词，你再说吟不出来，那不是丢人？”徐淑妃也不管旁边还站着宗鼎，只顾夸赞自己的儿子，给他打气。这宗鼎倒也不在意，只顾在一旁看个乐。
王衍转念一想，这倒也是，当庭考校还算好的，万一哪天自己哪个哥哥当了皇帝，学那三国的曹丕，要自己七步成诗，那不是玩完。想到此处王衍不觉浑身一个冷战。
这个，或许也行，王衍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我就献丑了！”王衍直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其实这个还是很有难度的，难度在于，王衍要憋着不是唱出来的。
在场几人目瞪口呆。
“好词！”一声娇俏的叫好声，打断了众人，那女子自觉失语，匆匆转身离去。王衍循声看去，只有一道倩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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