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人生还第2/2段
高明毅听到王衍问这个，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些过往瞬间有浮现在眼前。
“哼，高尚书从小让我读兵书，习诗文，将来扶社稷，立功名，可我偏偏就不喜欢那些事，后来，他要我往东，我偏往西，他要我读书，我就喝酒。他要我遵循礼教，我偏偏放浪形骸，他把我从祖籍除名，我反倒乐得自在。”
高明毅越说越激奋，额上青筋暴出。王衍这才觉得他有了几分男儿的气概，孩子叛逆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能做到自己大舅哥这个程度的，也算是个中翘楚了。
“所以你开这个半梦阁，也是为了气岳丈？”
“他让我娶那潭州刺史的女儿，我不答应，他就打了我一顿。我一气之下就邀约几个朋友一起开了这半梦阁，起初我真的只要气气他，可是后来，我竟然有点喜欢是这个事情了。”
王衍心中感叹，到底是官二代，被迫创业，还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每日美女环绕，恣意纵情，确实让人喜欢。”
“什么？哈哈哈……哎，其实我看你也是有些见识的，为何这般短视！”没说几句正常的话，高明毅又恢复那副初见时的神态。
“短视？”
“你道这里仅仅是一座青楼？”
“不是青楼还能是什么？”
“此地，南有南诏，西有吐蕃，南诏郑氏篡位，改为大长和；吐蕃诸部，连年混战，这戎州之地，就是这两国达官显贵的庇护所，我这半梦阁自然成了这些人的销金窟，人一多，信息自然也就多了，我再把这些信息卖给有用之人，岂不是一本万利。”
原来如此，王衍这个读过MBA的人，也感叹自己这个大舅哥是个商业人才，多种经营搞得是有声有色。
“我见你也不像那些养在深宫的皇子，一脑袋浆糊，还自命不凡，才如实说与你听。”
“这也是你愿意帮助我和你妹妹的原因么？”
高明毅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本来还替我妹妹可惜，嫁入帝王之家，今日见你，倒是有点趣味了！”
“有趣味的还在后面！”
“拭目以待！”
就在两人感觉快没话聊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坏脸儿回来了。
“快进来，打探的如何了？“
坏脸儿回身把门插上，走到高明毅身边，悄悄耳语起来。
“无妨，你且大声说，这位不是外人！”
“刺史衙门传出消息，两船共计148人，全部被毒死，无一活口。仵作在当日煮熟的稻米之中，发现了毒物，却不知是何毒，也不知是何人所放。”坏脸儿面无表情，像在讲述邻家今日走失了一只黄狗。
但王衍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怒气难遏，在高志毅的书桌上重重一拍，差点把那香炉震翻。也不知是谁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还害得这么多无辜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你意下如何？”
“如何？把这凶手揪出来——”王衍说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最狠的四个字
“干死他！”
高明毅本来脸上还浮着那层似笑非笑的的表情，听到王衍那句话，背后竟然隐隐一阵发凉，有点笑不出来了。阅人无数的他知道，这种偶尔露出的狰容，或许才是人真正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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