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求命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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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沉声问道：“那个乡医说的是什么规矩？”</p>
<p>术士从来就不敢轻视行规。因为，行规就代表着禁忌，有些禁忌来自生人，有些却来自于鬼神。一旦触犯了规矩，就等于是要直面鬼神，这是连术士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p>
<p>云雅缓缓说道：</p>
<p>那个老大夫说：老年间，东北这边的大夫少，村里人看病都找赤脚医生。</p>
<p>赤脚医生亦农亦医，农忙时务农，农闲时行医，或是白天务农，晚上给人送医送药。</p>
<p>就因为赤脚医生，晚上出去的时候多。才有了三条规矩叫：救熟不救生，救大不救小，救白不救黑。</p>
<p>我爸爸完全没把那老大夫的话当成一回事儿，还告诉那老大夫：救人是大夫的天职，哪有什么救不救的说法？</p>
<p>那老大夫被我爸气走了，后来跟我爸见了面都不说话，就因为，我爸爸没把老头的话当真。</p>
<p>云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明显看见她的身躯在微微发抖，我应该是快要触碰到她回忆中最为关键的地方了。</p>
<p>我柔声道：“我听老话讲：你不把老辈人的话当回事儿的时候，就真要出事儿了。你父亲是不是不久之后就出事儿了？”</p>
<p>“是！”云雅止不住发颤之间，我抬手抽出一根银针，刺进对方的穴道，这才控制住了云雅的恐惧。</p>
<p>云雅继续说道：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年腊月二十六那天下了一场大雪。</p>
<p>院子里的雪能没人脚脖子，村里人都猫在家里不出门，我和我爸也早早上炕睡觉了。</p>
<p>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咣咣砸门，我爸披着棉袄点了灯，对着外面喊了声：“谁？”</p>
<p>我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哀求：“项大夫，村头儿那边有个人要不行了，你赶紧伸伸手吧？”</p>
<p>我爸下地给那人开了门，自己回头拿急救箱，还告诉我等他回来。</p>
<p>我爸以前半夜出诊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等着他回来，从来就不知道害怕。</p>
<p>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门口就觉得一阵阵的害怕。</p>
<p>我借着门口的灯，能看见那人的半张脸，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p>
<p>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等你赶紧伸伸手吧？”</p>
<p>我爸下地给那人开了门，自己回头拿急救箱，还告诉我等他回来。</p>
<p>我爸以前半夜出诊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等着他回来，从来就不知道害怕。</p>
<p>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门口就觉得一阵阵的害怕。</p>
<p>我借着门口的灯，能看见那人的半张脸，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p>
<p>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等着我爸，可他那眼睛却盯着我不放，我越往门口看就越是害怕，就像是害怕那人推门走进来。</p>
<p>我爸还没收拾好东西，我就哭着闹着要跟他一起出诊。我爸被我缠得没办法，只能把我也带上了。</p>
<p>我跟着我爸后面出门的时候，听见我家的钟响了一声，我回头一看，正好是十一点。这不就是那老头说的“救白不救黑”吗？</p>
<p>那老头说，过了十一点就不要出去给人看病。十里八村的老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过了子时不能打扰大夫，谁也不会半夜过来求医，晚上不管谁来找你都不能出诊。</p>
<p>我想跟我爸说“过十一点了”，可我一抬头就看见，前面领道那人拧着头往后看我，一边看我还一边笑。</p>
<p>那个人比我高了不少，那么从上面看我，让我心里直突，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知道拽我爸衣服。</p>
<p>我爸一个劲儿低头赶路，看都没看那人。我拽他衣服，他还以为我走不动了，回过头拉着我的手往前走。</p>
<p>我差不多是被我爸拽到了村头那边。</p>
<p>村头那边出去根本就没有人家，往哪儿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我爸问那人：患者在哪儿？</p>
<p>那人往前面大柳树底下指了一下，我爸把手电照过去，才看见那边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p>
<p>我爸让我在远处等他，他自己跑到柳树下面放下了急救箱。</p>
<p>我爸还没来得及救人，我就听见有人喊：“不能管，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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