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须老者第1/2段
“黎迦，你隐藏的够深”
看着暴戾的眼神，老二本想冲过去，又怕伤到王孙氏，他飞快的思考着。
此时的黎迦双眼通红，脸颊浮肿，肤色铁青，长发披肩无风自动，他向前走了两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老二：“是老夫小看了你。王二和，猜猜你数年的军队生涯，能坚持我几刀不死？”
魔化的黎迦右手背后缓缓伸出，一把普通的砍柴刀，带着生生嗜血光芒，举过头顶。
老二小心的后退了几步，渐渐靠近大樟树，一双眼睛时刻紧盯着黎迦手里的柴刀。
“黎迦，你本无家可归之人。是我王家收留你。托关系走了县衙老爷路子。让你有机缘结识军队参将。你才出任矿场管事。我娘又把三妹许你为妻。替你生子养儿。母亲一定不曾想到，她收留的是一狼心狗肺的歹人。”
老二背靠大樟树，一边把老太太轻轻放下，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拉开架势。
“你最好自行投案，官府还可从轻发落。免连累我王家满门。如今日再犯杀案。谁也保不了你。”
黎迦并不搭腔，他只是盯着老二，有戾气自心口一点点蔓延，一点点的模糊他的心绪。脑海也变得空空。
意识推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过去。又有声音在耳畔督促着他“杀了他，杀了他，以他之血，供养我剑身。我将重生，护你永生。”
“以他之血，供养我剑身。我将重生，护你永生。”
看着渐渐靠近的黎迦，老二缓缓移动着身体，尽量离开老太太，引开他。
他半蹲着，手里悄悄捡起一块石头。猛然窜起，砸向黎迦面门。
黎迦咧开嘴，嘿嘿笑着。此时他完全被心魔替代。也不躲避。任由石头砸到自己脸上。
铁青色脸被拳头大石头砸中，只听到“咚”的声响。石头随即弹出，落地。
砸中的地方一块紫色印记
“疯了，真是疯子。”
老二半蹲下，又去摸石头。刚摸到一块大点的石头。黎迦已经挥舞柴刀，照着捡石头的手砍去。
“啊！”
一声惨叫，老二滚到在地，左手捂着右手。右手大拇指砍断。
是军队生涯锻炼了他的灵敏和机智救了他，让他在千钧一发之时，反手朝上，用石头去挡柴刀。
这侧的手指被砍断，石头也被砍成两半。所幸他缩手的快。断指救掌，才不至手掌被砍到。
黎迦再次举起柴刀，寻找着角度。这次他将，照着面门一刀致命。
就在这个时候听道一声大喝：“九子住手”
声音中带着颤抖，愤怒，心伤，绝望。
黎迦举着柴刀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眯着眼，转头朝声音方向看去。
王孙氏背靠着大樟树，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扶住树干。慢慢的站起来。
血脉相连，老二的疼喊声，让昏迷的王孙氏醒来。
“九子，他是燕子二哥。你要杀他么？”
“燕子——”
黎迦眼神一滞，手顿了下。“何来燕子？一并杀”
老太太看着陌生的黎迦，不停摇头：“这不是本来的你。——九子，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困难的事，我们一起商量。”
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更不相信她自己的选择。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九子变得如此丧尽天良。
老太太伸出手，示意黎迦过来“你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娘，他已经疯了，你快走开。”老二在后面大叫。他已经拿起一块大石头。时机而动。
黎迦哈哈大笑“都欺我，都欺我黎家——欺我爹娘——”
“我们王家待你如家人，何时欺你黎家？”王二和冲黎迦喝道。
王孙氏炯炯有神的盯着黎迦。“燕子视你为亲人。小六是你儿子。我全家都当你是这个王家真正的老爷。掌家人。”
黎迦深心里早有波，手顿了下。“何来燕子？一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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