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师弟你跟宿先生最像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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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书印数有限,定价昂贵。郭沫若称经济能力有限,“前编需二百金则囊涩无法也”。他让朋友从上海寄钱,请容庚设法购得后编。



容庚当时,就直接将他的《殷虚书契前编》和董作宾的《新获卜辞写本》寄给郭了。



不仅如此,容庚尽力帮助郭沫若,还设法在朋友圈内广为搜罗资料。



1929郭沫写信给容庚问李济他们在安阳有什么发现?



当时,容庚寄出从傅斯年、董作宾、李济等处所得大龟四版及“新获卜辞”拓片。



郭沫若将这批资料共22版全部录于《卜辞通纂》中。



此事也给容庚造成麻烦,据说傅斯年及史语所同仁后来十分愤怒,指责郭沫若“有失学范”,傅斯年直呼“某某某,他凭什么”,甚至扬言诉诸法律。



这是一切都是因为殷墟这些甲骨文资料是极为保密的。



在史语所还没有公开之前,郭老就抢先发布,大有抢他人成果之嫌,这是学术界的大忌。



就算在考古现场,别人发现的东西,旁人也要慎言,免得被怀疑别有用心。



实际上,这也不是两人交恶的缘故,两人交恶还因为容庚经常在《燕京学报》上刊登不少对郭论文的批评文章,不仅如此,他刊登之后,还寄给郭看,好比如郭的《卜辞通纂考释》一出版,容庚就开始挑错。



挑错就挑错了。



还把书评寄给郭看。



郭看以后,觉得这些评判对他有影响,让容庚尽量修改一些措施,奈何,郭在通信中为了面子,还说就算不改我也不介意,不会报复什么的。



这样一来,容庚这个书呆子就真的相信了,他只是简答修了一些修辞词,直接把他批评的文章刊登出去,就让郭有些膈应了。



反正,这里面可以说的故事,还很多。



前世苏亦研究学术史,对容庚跟郭老之间交往的八卦,多少有些了解。



说了那么多,主要还是想说明,容庚就是一个性情率真的学者。不问政事,这也是他为什么被傅斯年从北大辞退的时候还极为不服的原因,同样也是因为他跟郭老交恶的原因,这一切都因为他作为学者的率真性情(书呆子)。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在古文字研究上的造诣。



宿白先生早年跟随着学习古文字,那么其功底没得说。



马世昌为什么会特意提这个?



全因为苏亦在历史系新生见面会的时候,提到的何尊铭文,提到唐兰、张政烺先生。



然而,前面马世昌提到的孙作云以及容庚两位,并非全部。



因为接下来马世昌还说。



“你可能不知道宿先生,早年间还跟随着篆刻大师寿石工先生学习篆刻。”



还别说,这点,苏亦是知道的。



因为他曾经看过,《宿白印谱》,知道里面收录印作五百二十余方,大多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但时候,苏亦也只能表示不知道了。



因为马世昌接着说。



“宿先生,还跟随冯承钧学习中西交通、西北史地和蒙元史,颇得冯子衡先生赏识。为了学习中外文化交流,宿先生曾在中法大学专门学习法文一年,后来撰写文章所征引喜龙仁(OsvaldSiren)著作基本上都用法文版。这也是为什么宿先生勉励我们学习法文的原因,这一切,都是因为咱们研究佛教考古,涉及到太多的法文版的汉学著作。”



宿白先生跟冯承钧先生之间的故事,前文有提,不赘述(25章)。



“不仅如此,1947年,先生兼读北京大学文研所研究生,还跟随向达先生学习中西交通和考古学。而,宿先生也是这个时候,才接触到考古学领域的,甚至经过向先生的荐引,专门跟从董希文先生学习素描一年。当时,宿先生带我们去敦煌实习,讲授《敦煌七讲》的时候,还随堂所画示意图,连当时听讲的敦煌画家都说宿先生所画既准又快。”



苏亦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以前就一直听说,宿白先生绘画很好。



而且还师从董希文先生。



却不知道他为何认识国画大佬董希文。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向觉明先生的推荐。



这样一来,就全部解释得通了。



听到这里,苏亦都哭笑不得。



宿先生学生时代的涉略那么广泛,却呵斥自己所学驳杂。



所以他望向马世昌众人,“我刚才被宿先生那一通骂,不就白挨了吗?”



顿时,许婉韵等人娇笑不已。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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