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唐代密宗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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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惊讶,自己那么出名了吗?



这位连讲台都没有再出现的老人,竟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名字?



周一良点头,“虽然未曾见过,但你的名字我确实已经多次听说过了,观你年纪,还有你手中的借书证,便可猜测你的身份。从你进入历史系复试的时候,咱们系里面关于你的讨论就不少,同样,前段时间你们王永兴教授去我住处拜访我的时候,曾经谈论过你,还曾经说恭三先生想要收你为徒,却被你拒绝了。”



得,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这个的小八卦,在北大历史系,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不,连这位老爷子也知道了。



而且,周一良提到的王永兴,这位也是一个大名人。



王永兴,著名的历史学家,在清华以及西南联大的时候曾经跟随过陈寅恪先生学习,是陈门众多弟子之中,成就比较高的几位之一。



1953年12月1日上午,在陈寅恪的家里,汪篯和自己的老师陈寅恪作了一次长谈。汪篯按照老师的要求,记录下陈寅恪的一篇口述长文。在这一“对科学院的答复”中,陈说:“我的思想,我的主张完全见于我所写的《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中(独立之精神,自由之人格)……我决不反对现政权,在宣统三年时就在瑞士读过《资本论》原文。但我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我要请的人,要带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不是这样,即不是我的学生。所以周一良也好,王永兴也好,从我之说即是我的学生,否则就不是。”



尤其是陈先生说他读过《资本论》,关于这事还有一个轶事,就是有人说陈先生不懂马列主义,然后就被噼里啪啦的打脸了。



然而,这个时候,周一良并没有跟陈寅恪决裂,破门之罚并没有发生。



那么陈周两人之间关于“破门之罚”,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



抗战时期,陈寅恪在桂林,周一良在美国哈佛留学,战火的阻隔,让陈寅恪想起和周一良战前书信往来论学之旧事。



陈寅恪在《魏书司马睿传江东民族条释证及推论》的开端充满感情地写道:“噫!当与周君往复商讨之时,犹能从容闲暇,析疑论学,此日回思,可谓太平盛世,今则巨浸稽天,莫知所届。周君又远适北美,书邮阻隔,商榷无从,搦管和墨,不禁涕泗之泫然也。”



由此可见陈周师生情感之深。



然而,特殊年代,周一良受舆论和形势的影响,在家信中将胡适称之为“文化买办”,随后著文《挖一下厚古薄今的根》评判陈。



周一良此举,完全背叛了陈寅恪,并对其反戈一击,师生断谊。



1963年,陈寅恪编订《丛稿》时,将《魏书司马睿传江东民族条释证及推论》文前记录陈周师生之情的序删掉,以示往日师生情谊不再。



这种举动,可以和古代先生对弟子的“破门”视之。



那么破门有是什么呢?



这个这是古代读书人对门下弟子的一种惩罚之道。



历史上,老师将学生逐出师门,即所谓“破门”,这不是小事。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天地君亲师”一说,师生关系并不亚于父子关系,学生之于老师,除求学外尚有尊亲之意。



所以,在古代,被老师逐出师门、学生与老师断绝师生关系,同样为社会伦理所不容。



后来,因为梁晓的缘故,周一良陷入极度的自责之中。



99年,在中大第三次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研讨会,重病在身的周一良不能到会,却向会议提交了《向陈先生请罪》。这篇文章披露了写批陈文章这件鲜为人知的不光彩往事,而且还触及灵魂,做了深深的忏悔。“我相信我这个迷途知返的弟子,将来一旦见陈先生于地下,陈先生一定不会再以破门之罚来待我,而是像从前一样……就如同在清华新西院、纽约布鲁克林26号码头轮船上,岭南大学东南区1号楼上那样的和谐而温馨。”



至于王永兴,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说到这些有些跑题了。



苏亦跟随着周一良走出图书馆,走在林荫道上,望着这位老人有些佝偻孤独的背影,苏亦忍不住问,“周先生,学生有个疑惑,在您的论文原文页242-3中是:Byapplyingoiltohispalmhewasabletoseewhatwashappeningathou-sandmilesaway。此处的“palm”是贝叶的意思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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