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梵竺庐集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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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数老先生的梵语学习经历,似乎一切都显得自然。相比较,就比苏亦此刻突兀的跑过来学梵语循时渐进多。



起码,在学习梵语之前,金克木先生已经掌握德语,还刻意去学习了印度语。总比苏亦这样没头没脑扎进来强。



当然,把前世学习梵语的经历算上去的话,苏亦也不算是啥都不懂的愣头青。



起码,有过前世阅读《梵竺庐集》的经历,在重新听着老先生讲述梵语文学史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梵竺庐集》是后编的,而,《梵语文学史》却很早在60年写出来了。



不过这本书一开始就是金克木给北大梵语巴利语班的学生作讲义用。



所以,后来一九六三年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曾于一九六四年印出,作为高等学校文科教材,这出版的时候,也都是在旧有的框架之下修改的,修改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而,现在北大东语系的学生拿的教材,就是六四年的版本。苏亦不是东语系的学生,所以他并没有这本书,来之前,他特意去了图书馆借了一些这本书,他倒是想买,不过没有。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旧书摊看能不能淘到。



老爷子讲课虽然很意识流,讲着讲着就变成讲故事。



但,他也不是没有全部都跑题。



他虽然没有拿着教材,但,大家手中所拿的教材就是他编写的。



所以那一部分有那些内容,他都一清二楚。



作为一名教员,他也并非不讲述教材的内容。



“书中所说的印度是古代印度,大体上就是玄类在《大唐西域记》卷二开头所说的,‘天竺之称……今从正音,宜云印度’定下来的古称天竺或身毒的区域。这里面有现在属于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的地方。书中提到的许多古代作家很难确定其籍贯,但都属于古代印度的地域。”



这段话说出来,对于苏亦来说,兼职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都是在啃《大唐西域记》,所以就是这么巧。



但这的那么巧吗?



刚好他看《大唐西域记》,金克木讲述梵语文学史也涉及到大唐西域记,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并非没有。



非要感谢的话,也不是感谢老天而是感谢周一良先生。



因为他之所以过来东语系蹭课,而且专门蹭金克木先生的课,就是周一良先生提议的。



显然,周先生知道他在看《大唐西域记》,知道他对这段历史感兴趣,并且有一定的基础。同样,周先生也知道金克木先生在讲授着梵语文学史的时候会涉及到《大唐西域记》,这一切的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



所以才有那么一句话,你以为的命中注定,只不过是别人的蓄谋已久。



像极了爱情,也让人感动不已。



因为在自己的学术路上,有这么一个师长在在默默地给自己操心,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爱,苏亦感触良多。



当然,金先生的梵语文学史,重点肯定不是《大唐西域记》,这本书顶多是一个背景。



重点还是梵语以及文学。



“然而,梵语指的是古代印度通行的文言,包括了比古典梵语更古的吠陀语。书中涉及的语言有和梵语关系密切的佛教南传经典所用的巴利语,还有佛教北传经典的一部分所用的雅俗合参的语言,但未能包括着耆那教的一些经典和其他一些文献所用的俗语,只是提到几部俗语文学作品和耆那教经典概略。”



“书中论述的时代是从古代印度有文学作品留下来的上古时期起,到大约十二世纪。这以后用梵语写作的文学作品日益腐朽和僵化,同时各种地方语言的文学先后蓬勃兴起,所以书中对后来的梵语作品就不再论述。不过有的重要的书还是提到的,如十四世纪的文艺理论著作《文镜》和十七世纪的文法著作《月光疏》,但宗教、哲学和逻辑的著作就不提了。”



实际上,老先生除了介绍相关的文献著作之外,也谈论到了自己《梵语文学史》的翻译问题。



“专名的译法:地名采用古代已有的或现代流行的译名。书名除了已有的译本和较通行的译名外,大都是我试译的。人名和神名也是这样的,但有译音和译意两种方式。这是我国古代翻译佛经的习惯,如阿弥陀佛又译无量寿佛,文殊是译音而普贤是译意。本书所用的神和人的译名中,除了沿用旧有的和现较通行的以外,译音也用了些旧译常用的汉字,以免和传统相去太远。”



“译意则照旧译的习惯,不过为了短些好记。有的专用名br /> 因为他之所以过来东语系蹭课,而且专门蹭金克木先生的课,就是周一良先生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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