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动物考古第2/3段
反正是讲课。
讲啥都是讲。
在没有教材的情况下,自由发挥即可。
这个年代的老师好当也不好当。
为啥好当。
那是老师可以信马由缰,喜欢讲啥就讲啥,教材都是老师自己编写的,随意拓展一下没啥问题。
但不好讲也真不好讲。
有时候你都不知道讲啥。
来来回回讲述那么几个发掘成果,讲多了老师都觉得烦。
同学们也不喜欢听。
这年代教材还是很缺失的。
北大考古教研室编著的系列教材并没有出来。
更不要说前世社科院编著大块头《中国考古学》,这一套书,说实话,他前世读研的时候,学校图书馆都没买齐,后来还是自己掏钱从网上买的二手书。
既然如此,讲述一下同学们不知道的东西,也挺好。
苏亦这话,让吕遵锷灵机一动,“你小子这个想法可以啊,动物考古?没有想到你的想法竟然怎么超前,你不跟我学旧石器时代考古可惜了,不然,我都可以介绍你认识裴老。”
裴老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估计很难有精力去带研究,认识一下,还是没问题的,提携一下苏亦这样的后辈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跟裴老学习跟贾兰坡院士也是可以的。
都是古人类学和史前考古的大拿。
苏亦露出憨笑,“妘萍师姐,也很厉害的。”
这点毋容置疑。
对于自己的弟子+未来的老婆,吕遵锷是极其满意的。
既然苏亦这个臭小子不敢自己学旧石器时代考古,他又提出动物考古这个分支,那么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必须落在黄妘萍的身上。
苏亦要知道阴差阳错之间,自己促使黄妘萍研究动物考古,肯定会哭笑不得。
谁又能想到未来北大考古系大名鼎鼎的黄奶奶,一个在考古课堂上一言不合就用石器手刃小白兔的存在,竟然会因自己的无心之语而走上这条不归路。
苏亦不知道,要是自己,他肯定自傲不已。
回顾课堂。
元谋人大家都很熟悉。
这都得感谢高中历史课编委会,把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选为了讲解的对象。
其实,早在1965年五一节就发现了元谋人的牙齿化石,然而,直到1976年根据古地磁学方法测定,生活年代距今约170万年,差距最多不超过前后十万年(也有学者认为其年代不应超过73万年,即可能为差距在60万至50万年或更晚一些)。
耽搁了十年的时间,原因何在,自然不用多说。
“大家对元谋人应该很熟悉吧?但大家知道国内第一个发现元谋人化石的哪位先生吗?”
不用猜,台下的学生一个都不知道。
“是中国地质力学研究所钱方先生,1965年5月1日,他在元谋县大那乌村进行地质调查研究过程中发现两枚人类门齿化石,经古地磁学鉴定为距今170万年,命名为直立人元谋新亚种,是亚洲最早的直立人,简称元谋人。”
元谋人并不是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发现的。
这个研究所的名称太长,一般都简称古脊椎所。
有时候,搞地质学的跟搞古人类学的,有时候干的活都差不多,这种跨学科考古的专家并不少见。
比如夏鼐先生的儿子夏正楷也是从地质学转到环境考古研究。这位先生走了一条跟他老爷子完全背道而驰的考古之路。
在当代中国考古大环境中,在老一辈人把这些主流考古方向都有着极为深入研究的情况下,从其他交叉学科去研究考古学,非常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就好像苏亦选择佛教考古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研究旧石器考古,肯定搞不过裴老,也干不过吕遵锷,搞新石器考古也弄不过严文明先生,搞先秦考古,比如夏商周考古前有邹衡先生,后有李伯谦先生。
至于秦汉考古,也不是没人。
回顾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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