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今晚有约第2/3段
马世昌也说,“听着高老师给我们讲咱们北大考古专业的历史,了解咱们考古专业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到现在挺有意思的。”
苏亦忍不住说,“高老师,我想把你的故事给记录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整理成文章,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史料,对往后咱们考古专业的学生学习考古学史以及考古学术史,应该挺有帮助的,你看行吗?”
他这一出来,高铭先生有些诧异,一时半会没说话。
俞先生却说,“你小子这是打算给高老师写传记呢?”
苏亦解释,“也不是,就是觉得高老师的故事挺传奇的,值得让我们这些后辈知道,不过现在条件不成熟,我只是一个建议,不知道高老师意下如何?”
最终高铭先生摇头,“现在不合适,大环境不明朗,留着这些东西,容易出问题。”
苏亦恍然,点了点头,“是我疏忽了。”
俞先生突然说道,“其实,当年咱们北大历史系也有一个助教,喜欢把一些事件给纪录下来,他在北大那些年记录了好多本这些事件,不评论只记录,有点类似于史官记载史料,不过大部分都是咱们北大的事情,很多重要的东西都被记录下来了。”
“当时,翦先生也鼓励他这些行为,后来,因为这些本子给他还有大家惹下不少的麻烦。最后这些本子都没有了。这位助教也不在了,其实他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不然,这些本子还留下来的话,未来可以放在咱们北大的校史馆,应该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原始史料了。”
说完这个,俞先生充满叹息。
苏亦觉得直呼可惜。
也对这位助教超前的意识充满了敬佩。现代人喜欢写日记,在考古界,《夏鼐日记》最为著名,然而,那只是夏鼐先生的日记,像这位助教一样记录着自己的所知所闻,以及一些极为重要关于北大的历史事件。再过几十年,这些本子,对后人研究这个年代的历史,绝对是极为珍贵的史料。
这点,翦先生当年就意识到,俞先生也认识到,可惜这些珍贵的东西最终也没能流传下来,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那么为什么苏亦会提及把高铭先生的这些故事整理成文字,未来有机会发表呢。
因为他知道未来几十年,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像十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不会发生。
然而,高铭先生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时代的经历者,对这些东西,始终持有观望状态,慎重一些没有什么不好。
苏亦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再次道歉。
高铭先生却摆了摆手,“我还在故事还在,如果未来大环境明朗的话,你想什么时候写东西都可以,到时候随时找我。现在不方便整理成文字,但说说过去发生的事情,让你们这些小辈知道我们的老前辈都为考古事业做出了那些贡献,我觉得是应该的。所以,想要听故事,没有问题。”
于是,苏亦三人的期待中。
高铭先生的故事又接着讲。
“其实,当年给我们讲课的先生很杂,之前提到的先生只是个别的,还有不少的先生没有提到。不少,先生的特点,也没跟你们说。”
“比如历史专业这边,邓光铭先生就不跟你们说了,你们熟。当时,胡仲达先生上古代世界史,杨人楩跟张芝联两位先生分别讲近代和现代世界史,这两位先生学位很好,都曾经留学海外,见多识广,讲述世界史的时候,旁征博引,分享着他们的求学经历,再加上两位先生口齿清晰,我们都比较喜欢。”
终于有一个苏亦熟悉的世界史大佬了。
张芝联先生啊,历史系现在的副主任,室友刘立言跟王凯旋的导师,法国史大拿,没想到他还曾经给高铭先生他们上过课。
真的是北大名师璀璨的50年代,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满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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