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北大禁区第2/3段
国庆以后,天气开始晴朗。
同学们才逐渐转移到半坡,分散住在当地一个叫堡子村的村民家中。
明明是半坡遗址,北大的学生们为住在堡子村而不是半坡村之中,那是因为整个半坡遗址紧邻堡子村,相反距离半坡村稍微有点远。
可为什么最终这个遗址会被命名为半坡遗址,而非堡子遗址。
这就是石兴邦先生的选择了。
估计是石先生觉得“半坡”两个字较为典雅,苏亦才命名为“半坡遗址”。
那么堡子遗址就很土吗?
也不见得。
但这些命名就是在于发掘者的一念之差。
对于苏亦他们这些后辈来说,肯定是觉得半坡遗址亲切,也会觉得半坡这个名字很好听,很典雅。
因为这是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从接触到半坡遗址,就以半坡命名,就好比仰韶遗址,听了那么多年,你要是改成另外一个名字,就非常不习惯,而且极为别捏的事情。
半坡遗址的发掘,不仅仅是命名方式,由石兴邦命名,半坡遗址的发掘方式也充满时代特色。
因为半坡遗址发掘是大面积的揭露的,就是探方连成一大片的发掘,也是中国第一次连成片的大面积揭露。
在次之前,殷墟的发掘还是用用探沟式的,而且当年殷墟发掘的时候,也并没有怼一次遗址进行全面揭露,都是从遗址做局部揭露。
那么半坡遗址为啥弄一个大面积揭露?
主要跟时代有关系。
因为当时完全就是借鉴苏联的发掘经验来进行遗址发掘的,当年,石先生主持遗址发掘的时候,案头还曾经放着苏联女考古学帕谢克发掘特黎波里遗址的报告,好多地方都模仿特黎波里的发掘的经验。
新闻还报道,半坡遗址的发掘就是学习苏联的先进经验,第一次进行全面揭露。
发掘都模仿苏联经验,是不是说明石兴邦的田野技术不行?
并非如此,能够独立主持这样一个大型遗址的发掘,石先生的田野技术自然没话说。
他考古所培养的中青代代表人物。
当年,辉县发掘,石先生跟安先生,还有王仲殊以及王伯洪四位年轻人,在编写报告的时候,梁思永指导安志敏,夏鼐指导王仲殊,郭宝钧指导王伯洪,苏秉琦指导石兴邦。
这四人之中,王伯洪是商周考古专家,并于1955年担任考古所丰镐考古队首任队长,负责西周都邑丰镐遗址的发掘工作;安志敏是著名的史前考古和商周考古专家,先后主持或参加了郑州二里岗、陕县庙底沟和洛阳中州路等著名遗址的发掘工作;王仲殊则成长为汉代考古权威,并继夏鼐先生之后担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
而石兴邦后来回到陕西,主持发掘了著名的半坡遗址,并长期担任陕西考古研究所所长,主导了陕西的考古工作。
甚至,有种说法,当时辉县的发掘就是为锻炼这四位年轻人的田野发掘技术的,这种考古所重要培养的中青代,田野技术怎么可能差。
要在西安考古系统混,都离不开石先生的印象。
前世,苏亦曾经看过石兴邦先生口述著作《石兴邦:叩访远古的村庄》这是石兴邦先生唯一的口述著作。
这本书几乎记录了石先生关于考古事业一生的重要事件,想要了解石先生,这本书就是最好的选择。
半坡遗址的发掘在中国考古发掘的历史,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不仅如此,半坡遗址还弄出了国内第一个遗址博物馆。
之所以那么轰动,那就是因为北大的学生参与发掘的时候,一位叫王世民的学生曾经提议在发掘工地上举办一次成果展览。
这次,展览可谓是轰动一时。
在社会上引起极大的反响,到了后面陈总跟胡总都亲自到半坡视察。1956年,陈总视察发掘工作并批示拨款30万元建立博物馆,名为“陕西博物馆半坡村分馆”。
这个博物馆,可以说开创了中国遗址博物馆的先河。
半坡遗址的发掘过程之中开创了太多的第一次了。
然而,要说半坡有什么不足,就是撞上这个年还有王仲殊以及王伯洪四位年轻人,在编写报告的时候,梁思永指导安志敏,夏鼐指导王仲殊,郭宝钧指导王伯洪,苏秉琦指导石兴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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