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终于能在图书馆遇到学姐了第3/3段
啥叫民语系?
就是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
51年6月,民院成立,为了适应和平解放雪区工作的需要,同年9月由我国藏学的奠基人、著名藏学家于道泉教授亲自筹办,成立了藏语言文学教研室,藏语言文学教研室后来归属于52年成立的民院民语系。
现在,想要跟于道泉先生学藏语,也不可能。
以后有机会了,倒是可以拜访王尧跟陈践践两位老师,这两位也敦煌学专家。
这个时候,这两位应该还在合力翻译于道泉先生从法国带回来《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法国巴黎大学教授巴科(****acot)、杜散(ch.Toussant)和英国牛津大学教授托玛斯(F.W.Thomas)对敦煌吐蕃历史文书作了15年之久的研究,1940年在巴黎出版《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
1980年10月,王尧跟陈践践的译本才出版,苏亦想要看这本书的译版,还要等两年。
这书要看原版?
苏亦也看不懂。
因为这书原版是用古藏语写的。
托玛斯是个牛人。
他在1906年~1927年间先后任英国印度事务部图书馆馆员、馆长,从1927年开始连年在《英国皇家亚洲学会会刊》上发表古藏文文书研究的长篇文章。
到1963年共出版了四卷,包括600件古藏文文书和400余支古藏文木简。
在古藏文研究领域上,这位爷,已经是权威上的权威了。
苏亦想要在藏文方面有所成就,他还要好长的一条路要走。
未来,不涉及到藏地佛教考古的研究,或者说,不专攻这个方面的话,他也放弃研究藏文了。
毕竟在这个方面,他一点优势都没有,起步又很晚,又没有地缘优势。
比如前世,川大做雪区考古就很有优势,他们考古文博学员的霍院长就是这个方面的权威。
其实,苏亦这段时间的重点,还是放在古文字的学习上。
全都是因为上次去高铭先生家里做客的原因。
说到北大考古系的古文字建设,说到更广泛意义上的古文字教学体系的建设,高铭先生是功不可没。
这一点,从他的学术背景就可以知道。
高铭先生从事古文字教学,是从1960年开始。在他之前,古文字课是由两位最著名的古文字学家讲授:他们分别是张政烺跟唐兰两位先生。
张正烺先生是从52-53年,而唐兰先生则是从54-57年。
之前,在高铭先生家中,苏亦才知道,唐兰先生的古文字课程大部都是在故宫上的。
唐兰先生之后,1958-1959年,还有一段是由孙贯文先生讲授。
高铭先生接手这门课,难度很大,带有白手起家的性质。
当然,在其后的很多年里,唐先生给了他很多指导,孙贯文先生也给了他很多帮助。
在高先生的著作中,很容易看出他受到唐兰先生生诸多影响。
因此,高铭先生一直是怀着极大敬意,称呼唐先生为“我的老师”。
孙贯文先生,也是高老师最怀念的故人,被他亲切地称他为“良师益友”。
不过在过去的二十年多中,高铭先生的在古文字方面的成果,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带学生田野实习上。
他也就写了三篇文章。
《建国以来商周青铜器的发现与研究》、《略论汲县山彪镇一号墓的年代》、《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和文字的功绩》。
前两篇还是十年前写的,后一篇,则是在十年间,主要是72年以后,北大考古专业开始复课了。
1970-1978年,是工农兵上大学的时代。这段时间里,考古专业陆续编印过一批考古学教材。1974年,高老师也编印了《古文字学讲义》。这份讲义就是他后来写作《古文字类编》和《中国古文字学通论》的基础。
高铭先生的著作主要写成于十年结束以后,能发表出来,跟其他先生一样,都是八十年代了。
比如他的《古文字类编》,就是1980年出版的,跟前面提及的王尧跟陈践践两位翻译的《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一样,都是同样的出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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