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我们《中山大学学报》也很好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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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年,教会大学改造并入中大之后,模范村的建筑成为中大教授的住宅区。直到上世纪90年代,中大修建了大量的教师住宅区之后,住在模范村的教授才陆续搬走。

  其实,上面的话,说的比较好听。

  真实情况是,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这里曾划拨为工人宿舍,人们称之为“工人村”。

  由于房屋空间有限,家家户户都随意进行改建,甚至将园子圈起来养猪、养鸭,模范村也渐渐成为一座“大杂院”。

  直到房改政策落实之后,这里才改作科研单位的办公用房。

  此时,梁钊韬教授也住在这里。

  苏亦是第一次过来这边,见到模范村的“乱象”满是感慨,谁能够想到前世,隐藏着郁郁葱葱树荫下,红砖绿瓦,充满古朴简约之美感红楼群,在这个年代,会是这样一种状况。

  不过一想到他老爸老妈在美院的筒子楼单间,他也就释然了。

  苏亦跟梁钊韬教授的关系,跟其他人不一样。

  是他爸妈知道他要报考去年的考古学研究生,才托人找关系联系上梁教授的。

  梁教授惜才,非常欢迎他报考中大。

  奈何,苏亦太有主见了,非要选择北大,就算如此,对方也不计前嫌,就算他北大复数不通过,中大也愿意要他。

  奈何,苏亦还是考上了北大。

  就算如此,梁教授对他也非常关心,这不,之前在河宕遗址,对方一再惋惜,没能及时把他留在中大。

  本来这一次,爸妈是打算一起过来拜访梁教授的,被苏亦拒绝了。

  相比较跟考古行业啥都不沾边的老爸老妈,苏亦觉得沈明还有吴宗麟三人更加合适,因为他们都是梁教授的学生。

  当苏亦他们五人拎着水果上楼拜访的时候,却发现梁教授寓所里面有客人。

  而且,吴宗麟他们也都认识。

  纷纷打招呼。

  “梁先生、杨老师、陈老师新年好。”

  这下就热闹了。

  相互介绍之后,苏亦才知道这两位客人都是中大历史系的老师,而且都是梁教授60年代的研究生,去年恢复高考之后,纷纷被挖回中大。

  其中,杨老师名叫杨鹤书。

  1963年考入中大,成为梁钊韬教授的研究生。

  1966年毕业以后,杨鹤书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任见习研究员。

  这些年,导师粱钊韬却希望其回来。

  于是,1977年5月,杨鹤书回广州博物馆工作,1978年7月起,才到中大任讲师。

  而陈老师则叫陈启新,跟杨鹤书一样,都是梁钊韬的研究生。

  1977年7月17日,他接到梁钊韬先生来函,征求他的意见是否愿意回母校工作。

  为了把他调回中大当老师,梁钊韬教授可以说是大费周章。

  他是恢复高考之后,梁钊韬教授才打算调他回中大教书。

  结果,他当时已经是单位的业务骨干了。

  当时,单位根本就不放人。

  为加快他的调动步伐,梁钊韬先生不但给他写了十多封信,而且向学校和省领导写了报告。

  到了最后,他所在的单位才同意上面分配一个本科生把他换回中大。

  几经周折,陈启新于翌年秋调回中大历史系。

  而梁钊韬教授之所以着急把自己两位爱徒调回中大,就是为了编写教材《中国民族学概论》。

  跟让苏亦意外的是,这两位老师也都认识他。

  其中,杨老师说,“上个月,我们到首都,原本梁先生还打算去北大看望你,结果,你们北大的李仰松先生说你去长春开会,不然,我们就能见到面了。”

  这话让苏亦意外不已,“之前古文字研究会成立大会在长春举行,所以我就跟学校的高铭、邹恒两位先生参会,没想到跟梁先生你们错过了,太遗憾了。”

  陈老师搭话,“苏亦,老师都在家里等你好一会了,你们再不来,老师都要给你们美院打电话了。”

  梁钊韬笑,“别听你们两位师兄瞎说,是他们知道你今天过来,特意过来见你的。”

  苏亦还没说话,周雅琴就说,“哇,苏亦你太有面子了,让陈老师跟杨老师特意过来见你。”

  陈老师说,“就是想见一见,不当我们小师弟的天才是什么模样的。”

  杨老师也说,“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汗!

  尴尬了。

  难不成这是审判大会?

  怎么感觉有点像当初他拒绝苏秉琦先生的时候,俞老师见他的场面。

  见到他抹汗的模样,屋内众人,纷纷大笑,气氛好不欢乐。

  接下来就是闲聊。

  苏亦也知道,梁钊韬先生跟两位师兄去首都所为何事。

  杨老师说,“去年冬,梁先生与我和你们陈老师三人,带着准备好的编写民族学提纲,上京斟求意见。从11月20日到12月5日,共半个月时间,请社科院民族所和中民院的学者开了几次座谈会。几十位专家听说我们要搞民族学,都心有余悸。”

  这个时候,苏亦恰好在长春,也都差不多待半个月的时间,完美错过了。

  至于为何要上京开座谈会,这就跟民族学在国内的尴尬状况有关了。

  苏亦不陌生,可以说他很清楚民族学在1978年前为何会面临这么尴尬的状况。

  毕竟,他前世读博的时候,研究的方向就是民族考古。

  然而,他清楚,其他人却不清楚。

  吴宗麟都好奇问为什么。

  杨老师说,“老的还好点,中青年则更怕:有的说:‘我们不管什么民族学不民族学,我们就搞我们现在的东西。’(指其东北、内蒙、雪区等民族的研究。)有的甚至对我们说:‘我劝你们别去搞什么民族学,危险!解放后,谁搞出名堂来了,不是一个个都倒霉了吗?’”

  这一出来,吴宗麟几人就更蒙圈了。

  杨老师刚想继续说,梁先生就摆手,“先不要跟同学们说这些,这种问题,我们这些师长来处理就行了,同学们不需要过早介入这些问题。”

  于是,杨老师也就没说了。

  开始关系大家的学业。

  这方面苏亦代劳,统一回答。

  “他们四个都在准备考研。”

  梁先生三人都满是诧异。

  “可以啊,大家都很有冲劲嘛,要加油。”

  就连梁钊韬望向沈明,也夸奖道,“小沈不错,都工作了,还打算继续深造,未来大有可为。”

  还问他打算报哪位老师,如果没有联系好导师的话,他可以帮忙联系。

  沈明欲言又止,最终认命了。

  “嗯,学习方面要向苏亦看齐,报考志愿方面就不用了,不能再报北大了。”

  梁先生的话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他又问苏亦,“听说你这段时间写了不少文章,有没有?”

  苏亦认识说,“不是很多,只有三篇。之前写了一篇关于隋唐史的,对比一下唐武宗跟朗达玛灭佛之间的异同,算是课堂论文,王永兴先生帮忙投稿给《文史哲》;第二篇是写故宫学的,我现在故宫编辑部实习,负责院刊审核工作,恰好是院刊复刊后的第一辑,就刘北汜先生就把它刊登在上面;前段时间唐兰先生逝世了,高铭、周一良两位先生就让我写一篇关于唐兰先生学术史的文章,打算刊登在故宫院刊下一期,不过因为是季刊,还没有发表。”

  陈老师疑惑,“怎么没有考古相关的啊?”

  梁钊韬却说,“考古相关的文章,他在河宕遗址实习的时候,就写了两篇了。一篇发表在《文物》一篇发表在《考古》,研究生阶段,能够发那么多文章,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都可以提前毕业了。”

  两位老师恍然。

  苏亦说,“我是碰巧,而且都是习作,不成体系,当不得真,佛教考古我只是初窥门径,水平差得很远。”

  这些都是实话,他连石窟寺现场都没去过,没有参与考古调查发掘测量编写报告,连入门都不算,在佛教考古方面,他是新人菜鸟。

  想提前毕业是不可能的。

  梁钊韬笑道,“我想这个方面,宿白先生肯定是不担心的。也就你才研一,不然,他在把你放到外面去了。”

  说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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