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第2/4段
包玉玲笑了笑,咬着耳朵对武尚哲轻轻地说:“怕是相思病吧?得,人交给你了,自己求她去吧。”她转身对着房间补了一句,“我走啦。爱见不见,你自己决定哦。”
盘馨竹早就看见武尚哲下车了,她是有意躲着他。
昨天唐婷带第一支生态农业观光团来,姐妹俩聊得很投机。可是一谈到武尚哲,唐婷就露出忧怨的神色,再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盘馨竹认为,是自己触到了婷姐的痛处,婷姐能带旅游团进山区,为的就是武尚哲。是自己,成了武尚哲和婷姐之间的拦路虎。
可是,自己心里又是那么强烈地爱着武尚哲。她恨不得将武尚哲劈成两半,自己先留下一半。
可是,这样做明明有违我们的传统道德,姐妹岂能“争夫”!
可是,谁知道武尚哲究竟爱的是谁?
可是,自己不大胆表白,人家又怎能知道你的心事?
都说东方人,特别是传统的东方人含蓄,难道说含蓄与敢爱敢恨就会有那么大的矛盾?难道说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不顾一切地将含蓄撕个粉碎?
可是,人一生又能遇到几回生死关头!
小脑瓜儿里太多的“可是”了。
盘馨竹背靠着门,轻轻地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这门该不该开。
“馨竹,你干妈交给我们一片金香炉残片,上面有一个女书字,想请你帮着辨认一下。”
“昨天……干妈没说过。”
“是真的。我们拿去给你妈妈辨认过,她认不出。”
“她认不出,难道我就认得出?你走吧,今天我不舒服。”
“你真有病,我更应该看看你。”
“难道你认为我是在装病?”
“不,不。要不,我将字拓下来,留在包所长这儿。等你病好以后,再帮我们辨认一下。”
“别编理由了。你手上真有残片,上面真有女书,你就说出笔划来。”
“我们真能那么默契?真能……心灵相通?”
“你!想哪儿去了。说不说?不说我睡着了。”
“我说,我说。”武尚哲看着残片,“你听仔细了哦:字的左下角像一个小的斜的“不”字,但不是一撇一点,而是左右两个园点;右边呢,形状好比斜写的笔画直来直去的阿拉伯数字“5”字,上下各有两个园点夹在中间。”
房内沉默。
“听清了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还是沉默。
武尚哲也不做声了,他点燃一支烟,在房门口来回地踱着步。
盘馨竹终于开口了:“像‘5’字,上下夹着两点……如果它左下角是一竖的话,那就是‘盘’字,盘子的盘,盘旋的‘盘’,现在它是两点‘不’……”
“要不,你出来看看?”
“出去看看……还算你吹嘘的‘心灵相通’吗?”
武尚哲被噎了一下:“那……会不会是七百年前的字和现在有所不同?好比我们的简化字。”
“我知道了!”盘馨竹激动起来,她刚要打开房门,小手儿又收了回来,“告诉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你不要到我这儿来!”
“馨竹!你这是干吗?难道,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难道,饮马崖下你留在我脸上的血是冷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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