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对饮第3/3段
“可是你的名声现在可不怎么好呢。”那影子好似在说着讥讽的话语。
敲打着自己的影子笑道：“现在只有你陪我在这看雨，感谢多年的陪伴。”
看着下方细雨里逐渐暗淡的满城灯火，嘴角上扬。
“还有一城与我听雨。”
亭中传来一阵大笑，往前一探唯有一人对影对饮，奚落着那些年的年少和昔日的轻狂。
影子端着酒笑道：“以后可就是江湖人了，昔日你最讨厌的人。”
“你说江湖是什么？”
没有等自己的影子说话，他自己便继续说道：“是和妞妞捏捏的庙堂相对的地方，当庙堂让天下不再太平就会有所谓的以武犯禁者伸张百姓认同的正义。”
还有那些嗜杀成性的屠夫，以及一诺千金的豪迈。
“听起来好像也不差。”
又是米酒泼下，淋了影子一身。
“犯禁的家伙，你好啊。”
假装被半壶米酒灌醉的人，仿佛变回了少年郎也借着酒意骂了起来，有那狗皇帝，也有那些败类一样的官员勋贵。
人未醉却有了困意，寻到个依靠便睡了。
……
细雨化作青丝落下，夜晚已经过去，远处的山显露出它的尽头，远处雨云走过的浓雾里长出了翠林。
徐州的第一缕春风吹来，醒来的人捡起倒在地上的葫芦看着轻笑道：“算是不错。”
走到了前些日子的小镇上，一个抱着书的小姑娘追赶着前面的小乞丐和黑狗。
那间私塾似乎还包饭食，女孩比起之前看着有了些肥嘟嘟。
小乞丐转过身去催促道：“再不快些先生就要去准备课题了，就不能问他问题了！”
“那你等等我！反正你迟到了不用挨骂的！”
世界十分的肮脏，但是它依然有着太阳。
踩着有些融化的积雪，对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
草原之上，身披狼皮的汉子真正清理一只死在羊肚子离的人，如果不是他把脱下的衣服找了根棍子顶起来当作旗帜的话，除了饿急了的狼没有谁会发现这里还有个死人。
在寒冷的地方杀了陪同的牛羊，然后钻进它们还没完全冷下来的身体里是一个可以保命的常识，动物脂肪的保温效果足以匹敌现代的保温材料，这是古人一次次尝试出来的古代智慧，只要在之前把衣服拖了避免热量的流失。
这次肚子里的这个人是个老练的牧羊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被狼咬了一口流血不止死了梦中的话，他会成功走到七百步外那个山头后面的部落里。
“巴图尔！”
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喊，在草原当中巴图尔这个名字只有最好的勇士才有资格担当，可是这个中年人认为自己配不上那样的荣誉，配不上那个名字，所以没有回应。
“拉里克族长！”
听见这三个字他才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刚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已经饿死了.....”
者让忙碌的拉里克停下了手中的活，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起来。
“祭祀说又要下雪了，今年我们整个西南道的食物可能都不够了。”
拉里克沉默了许久：“要南下了吗？”
传令者点了点头。
“这次我会带回足够的粮食，让他们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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