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脊梁第2/2段
此时一队重骑兵缓了过来,算好了时机向着郭子材身后的火枪方队发起了冲锋,此时正好是换弹的时候,明白已经没有逃命机会的士兵们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誓要在黄泉路上寻一个同道人。
敌军的火枪队也已经准备就绪,架起来那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从大梁买来的火铳。
火炮和箭矢交织着,厮杀声和惨叫声响彻云端,被铁锤砸昏的郭相贤从地上转醒了过来,迷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敌军的某位将领发现这里有人不在状态,果断的一根长矛投出。
“噗呲”
原本十分微小的穿刺声在此时的郭相贤的耳里却是高过了一切,那陪着父亲抗棺的老人替自己挡住了这一矛,还没来得及悲伤,敌方的将领又一次冲了过来,郭相贤只能一刀拼上却被震飞数米。
原本以为自己将死,却看见老父亲急忙从人堆里杀出,救出了自己。
父子二人背靠着背紧紧相靠。
漫长的历史,总有人提笔画江山,有人给江山立了规矩,也有人给这片江山以血肉为染料添上了一副脊梁。
.......
沈云看着那些摆在案前的情报,终于松了一口气。
襄州大捷,郭子材之子相贤阵亡。
而不知道多久走入了议事厅的余川仪趴在沈云的背上幽怨的说着:“你天天都盯着和那姓苏的情报看了,好久没有和妾身亲近过了。”
沈云无奈的说道:“不是最近老说有了什么全新的感悟,一天天都在那里练剑吗?”
余川仪更加幽怨了:“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自从上次那个姓苏的走了之后,你就对妾身越来越不上心了,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了。”
沈云靠在椅子上,正好枕在了余川仪的胸上:“要不给你讲一讲把,你当个梦听就行。”
余川仪疯狂点起了头:“好好好,你快讲!”
沈云枕着胸看向房梁,有些怀念的说道:“那是我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了,梦里我没有像现在一样成为雷州的州府,而是用着诗词歌赋和各种利益让雷州的世家给我做保,用了四年得到了归东京的资格。”
“原本以为带着二十多个护卫就可以平安的一路走到东京,但是没想到刚刚走到了徐州就被一伙山贼给绑了票。
被绑到山寨里的第四天,那苏晓和一些其他的谛听卫穿着红皮衣服过来就过来剿匪了,一个十四岁的家伙一个人逮着三四个山贼锤,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人以后肯定前途不凡,拉着就拜了拜把子。”
沈云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我的眼光也没错,我这样的天纵奇才尽然和那个憨憨晋升的速度差不多,我们在官场上一起斗过贪官无数,上了战场他也替我挡下无数的刀剑。
在那梦里,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我早就醒了。”
“那个在战场都舍不得对人下杀手的家伙,在那场梦里他在死前都相信这个世道是他一个可以改变的。
我没记错的话,在他二十八岁的那一年,他破获了震惊全国的玉枕案,始作俑者是他的那郡王岳父,苏晓亲手把宋庭熙给送进牢里,然后那些证人在三天当中全部死亡……”
说道这里沈云苦涩的笑了笑:“那个时候我的变法刚刚开始,而宋庭熙却是变法最大的支持者之一,我在那一案中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甚至是我逼得他杀了一个无辜的百姓,想要以此来告诉他这个世道比他想到要恶心多了。”
“我想那个时候他一定很崩溃想要让我和他谈谈心,可是我却是把他给推开并且成为了对他下手最狠的那个人……”
“后来啊,他挂了印走了,没了消息没了踪迹,最后一次听见他的消息是在襄州,一个人站在数万叛军的面前杀了一千四百人后被踩成了粉末。
而我在梦里用了六十年去变法,在我被罢官流放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一件事,这个腐烂的朝廷没救了。”
余川仪的抱住了丈夫的身上:“那我在梦里怎样?”
轻吻了一下妻子的脸颊,深情的说到:“我们永远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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