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与其一人苟活不如一起堕落第1/2段
放下执念，这是封哲话里的意思，齐渊又怎么会听不出，可这真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吗？
“多少万年了？我和你们的约定。”齐渊没有回答封哲的话，倒是反问起了这个问题。
“太久了，不记得了。”封哲摆手。
“曾经的我总是一昧追求长生，以为这就是我的目标，可直到遇见了以文，我发现我错了。”齐渊缓缓而谈，视线则一直留在对面女子脸上。他目光柔和，如波似水，在其一生中，也唯有面对眼前之人时，他才会流露这种表情。
“错什么错，与道侣一起飞仙，在时曲你也算是独一份了。”封哲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他理解齐渊此刻的心情，但却不能感同身受。毕竟齐渊有他的坚持，而他也有自己的职责，二者可能共存一时，但又不可能永远共存。
“可落到现在这般地步的，不也就我一个么……”
“所以你认为造成现在这局面的是谁？”
“是我们吗？”齐渊自嘲般笑答。
“谪仙堕落，致使时曲一战，你们固然有错，但归根结底还是七脉内部出了问题。”封哲坦言，同时很难得地将齐渊的茶壶取了过来。在给自己满上一杯苦桐茶水后，封哲一口将其饮尽。
封哲好酒，是因为酒过三巡后可以让他短暂忘却烦恼，而茶恰巧相反，尤其是眼前这种名叫苦桐的茶叶，更能让他在清醒的同时记起一些他不愿想起的往事。时曲一战，由于谪仙的堕落叛变，七脉仙王陨落十之七八，最后虽得以胜出，但时曲却已破败。仙怒，伏尸何止百万，左岸被牵连，残喘之仙亦被追杀。也不知回首往昔，错的究竟是谁……
“人生几何谁自知，一杯浊饮笑红尘。呵呵，呵呵呵……”苦笑着又倒上一杯茶水，封哲再一次饮下，此后便没再说话了。
封哲在等齐渊做决定，后者心中亦是明了，在这数万载岁月里，他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不过由于心中埋藏的那份不甘，这个问题每每都会被其推后，再推后。直到今天，他似乎必须做一个决定了……
沉默良久，封哲那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苦茶，齐渊的目光终是坚定起来。
下一刻，只见齐渊一把抢过封哲手里的茶壶，用好似喝酒一般的模样，对着壶口便痛饮起来。
清醒，再清醒……
待得壶中茶水全部下肚，又深情望了一眼对坐的佳人，齐渊毅然决然地站起身。
“咔嚓！”
碎裂之音瞬时想起，三人之间的石桌顿时化作飞灰飘散。无数符文在三人脚下闪烁，星罗棋布、环环相扣，那玄妙程度就连封哲看了都是一阵出神。
“主阵！阵眼！”短暂的恍惚之后，封哲终是叫出了声，“齐渊，你居然以自身当做媒介！你就不怕……”
“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毕竟她太强了。”齐渊强挤一丝笑容。随着他的起身，那围绕三人，准确说应该是围绕齐渊与妙以文的阵纹便开始轻微颤抖起来，看那模样，显然是遭酒一般的模样，对着壶口便痛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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