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1 城南杜家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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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崔氏有“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的称号，贞观六年，李世民为了抑制地主豪强，命令官员修订《氏族志》，在修订《氏族志》时，官员根据家族历史、影响力等多个方面考量，将博陵崔氏第二房出身的黄门侍郎崔民干列为天下第一门第，李世民看后自然很是不高兴，遂将皇室李姓排在第一，博陵崔民干降为第三，但是在百姓心中，清河、博陵二崔还是比李唐皇室要显贵。</p>
<p>长乐坊，崔府。</p>
<p>崔民干坐在堂前正在听一个小司打扮的下人汇报情况。</p>
<p>“二爷，你说汉王是不是气疯了，汉王提倡世家大族捐款捐粮，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大都是敷衍了事，像打发叫花子般扔给他几贯钱，就这，汉王还说要在骊山脚下为捐款者勒石记功！”</p>
<p>“呵呵…”崔民干闻言也露出讥笑之色，突然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p>
<p>“勒石记功！勒石记功…”崔民干默念几声，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如此！”</p>
<p>“二爷，什么原来如此？”小司疑惑道。</p>
<p>“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给我盯紧长安韦杜两家，他们有任何行动，立刻告老爷我便是！”</p>
<p>待下人走后，崔民干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好一个汉王，老夫倒是小看你了！”</p>
<p>“城南韦杜，去天尺五”</p>
<p>这句谚语绝非传说，更不是形容词，自西汉以降就广泛流传于关中士庶阶层，它是对世居长安城南之韦、杜两族密迩皇宫、亲近皇权之政治社会地位的形象描述。</p>
<p>自汉朝以来，两大家族皆是沐弦歌而起舞、尊经义以获仕，家族好礼向学之风由此肇基。</p>
<p>族中子弟或典军抗敌参与枢要，或牧守州县抚民以静，或执掌台衡规治天下，文武昌盛，势重关辅，连大名鼎鼎杜如晦仅仅只是出自杜家的旁支。</p>
<p>城南杜府。</p>
<p>杜连仲端坐堂上，一手抚着颌下美髯，一手用指节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案几，凝神沉思。</p>
<p>长子杜怀恭坐在下首，锦袍玉带一表人才，手捧着茶盏，却是有些神思不属，坐在那里发呆。</p>
<p>另一位精干利落的五旬老者垂手立在堂中，正轻声汇报着新进得到的消息。</p>
<p>“汉王殿下已经于城门处张贴布告，言及为了表彰新丰士绅大力救助灾民的事迹，特请皇命，于骊山脚下立一石碑，自己亲自挥墨，于三日之后将所有有功之士的名字、事迹书写成册，镌刻于石碑之上。”</p>
<p>老者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叙述十分清晰。</p>
<p>听到此处，杜连仲微微睁开眼，皱着眉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汉王此举何意？”</p>
<p>杜怀恭插话道：“必是那汉王李恪募捐不力，眼看府中粮食见底，便心急如焚，想要以此法鼓励城中富户，踊跃捐献。哼，他也太天真，即便真有那虚浮好名之辈想要借此机会名录石碑，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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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汉王殿下已经于城门处张贴布告，言及为了表彰新丰士绅大力救助灾民的事迹，特请皇命，于骊山脚下立一石碑，自己亲自挥墨，于三日之后将所有有功之士的名字、事迹书写成册，镌刻于石碑之上。”</p>
<p>老者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叙述十分清晰。</p>
<p>听到此处，杜连仲微微睁开眼，皱着眉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汉王此举何意？”</p>
<p>杜怀恭插话道：“必是那汉王李恪募捐不力，眼看府中粮食见底，便心急如焚，想要以此法鼓励城中富户，踊跃捐献。哼，他也太天真，即便真有那虚浮好名之辈想要借此机会名录石碑，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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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立的老者也赞同道：“大郎言之有理，此应是那汉王无奈之举，老爷不必在意。”</p>
<p>杜连仲却不说话，又闭上眼睛，仔细思考。</p>
<p>半晌，才微微叹口气，赞叹道：“真是高啊！”</p>
<p>高？</p>
<p>杜怀恭同那老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p>
<p>杜连仲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儿子，心底叹息，这个长子头脑才华皆是上上之选，奈何性子太过轻浮，遇事莽撞毛躁，恐怕非是能支撑家业之良才。</p>
<p>自家这一房虽是杜氏嫡支，然则杜氏枝繁叶茂、脉络繁杂、家族庞大，便是同族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竞争的意味更甚于亲情，稍有不慎，便被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p>
<p>杜连仲虽然对嫡子颇为失望，但嫡子毕竟是嫡子，血浓于水，还是对儿子孜孜不倦的教导，耐心讲解道：“汉王此举看似只是无奈之下的鼓励之策，实则暗藏玄机，却是叫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入其毂中。”</p>
<p>见到儿子仍是一脸茫然，浑不解其中深意，只好继续说道：“吾且问你，此次汉王募捐，吾杜家捐赠几何？”</p>
<p>杜怀恭挠挠头，想了想：“几百贯是有的吧？”说着，不确定的看着立在堂中的老者。</p>
<p>那老者便是杜府的管家，自是清楚此等进出事项，说道：“是三百贯。”</p>
<p>“呃……那是少了点儿。”杜怀恭说道，毕竟是堂堂亲王，杜家拿出这么点钱来，确实有些不地道，对于汉王殿下来说，还不如不出，这是打脸啊！</p>
<p>杜连仲对这个整日里只知寻花问柳、斗鸡走狗的儿子愈发失望，语气严厉，训斥道：“莫要整日里不务正业，这个家不是我自己的，等我死了，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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