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屠杀第1/3段
蛛网般耀眼的电光在巷子尽头处乱闪，不知道是什么的武器蓄能结束，发出“嗤嗤”破空的声音，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光柱。
秦武阳眼见自己前头的人一排一排，像被割断的草一样倒下，凄厉的惨号声此起彼伏，血腥萦绕在鼻头，炼狱从《神曲》中浮升。
一个女子摔倒在秦武阳脚边，她两眼圆睁，双手在空中乱舞，胸口陡然出现一个可怕的血洞，丝丝冒着青烟。
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另一道电光正好掠过，将她绝望挥舞的两只手臂凌空截断。
秦武阳觉得鲜血定是喷了自己一脸，瞬间作呕，视线惶急犹疑，搜寻张天翔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倒在尸体堆中了。
短暂的僵直之后，秦武阳扭头亡命飞奔，重新冲上来时的街道，却见街道两侧跪满了乌压压的人群。
屠杀从远方海浪般袭来，静默绝望的人群就像一批待宰的羔羊，顺从的接受了命运的残酷。
一孱弱的老人怀中护着一两三岁的小孩跪倒着：“不要出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老人咝声对怀中的孩童说，孩子懵懂的望着老人，纯澈的瞳孔中映出老人两道浑浊的眼泪。
光柱过去，老人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向街道中心，和其他的人头堆砌在一起。
怀中的小孩尚不知事，讶然的被抱着自己的身躯带倒，压向地面。
秦武阳缓缓停下来，杵在跪倒的人群中，一秒钟后拼命往小孩的方向挤过去：“过来！”
但是小孩无动于衷，只是缓缓从老人的尸体下往外爬出来。
“娃子！快过来！”秦武阳压着声音喊，一面伸手去够，还差一点，一点就……
电光再过，小孩被截成两段。
秦武阳呆了，终于抑制不住，双膝跪地，抱头大哭。
屠杀继续，秦武阳不敢再看，只是在心中默默想好遗言，却恍然想不到该和谁说。
然而，沉默的杀戮还在继续，人们依旧一批批的倒下，秦武阳压着脑袋不敢去看。。
天穹之上，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守护者，你们终于出现了。”
秦武阳虚弱的抬首仰望那凌驾在血雨雷霆之上的全息影像，瞬间，这朝拜似的姿势让他产生了一种窝囊感，合着涌动的血气翻滚上心头。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传来，不，不是一个，倒像是一群人在说话：“为了除掉我们，你们倒行逆施，发动战争，屠杀平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
一片跪倒的人群中站起来三个人，异口同声。
“找死！”一个声音在地面上迅速逼近，电光大作，砰然暴射出炫目的光华！
那三个人顿时调整队形站成一排，一同伸出手掌，居然凌空截住了那数十道惊涛骇浪袭击而来的杀人的光柱。
似乎是他们结出了一种透明的护盾。
电光尽头，一群全副武装的机甲战士缓缓走出断壁颓垣。
机甲张着蜘蛛般的长腿，小楼似的身躯碾压过层层积尸，“吱吱嘎嘎”刺耳的金属声随着他们的每一动作发出来，机械臂中镶嵌着秦武阳从未见过的巨大枪械。
那屠杀人群的“死光”就来自那种枪械。
他们就是“收割者”。
一个巨大的蜘蛛型机甲发出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蝮蛇螫手，壮士断腕，你们守护的是文明世界的独留，宇宙的癌症，为了至高无上的先知，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个。你们以平民为掩护，苟延残喘，才是真正的邪恶。多说无益，受死吧。”
那个机甲双螯合抱，一个球形的亮光在它胸前流转成形，忽然挥出，紫色的光球中跳动着闪道惊涛骇浪袭击而来的杀人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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