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阴谋第2/2段
藏在广告牌后头的秦武阳一阵哆嗦，心说那程什么的家伙属狗的不成？这么着下雨天的都能问着自己味儿不成？
再望大奔方向，只觉得那钱爽那泛着水光的眼镜片就要往自己这处扫过来了。
但好在他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一会儿就听见大奔里头传出来另一个声音。
“嗤！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看来你钱爽也不是请谁都能请的动的……这瞧着不是个小鬼？请阎王爷那得正经上香，可别舍不得下本钱，好歹吐出来点儿小心撑死了！”车后座上下来一个脏兮兮的穿着跨梁背心的精壮男人，半长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和他的络腮胡混杂在一起。
钱爽瘫在车座上吐着烟圈，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外：“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没错，但是个人都知道，有钱，还要有命花才成。”
络腮胡一手撑在车顶上，眼角笑出一道深刻的纹路：“你这不是清楚的很？那还和我要钱？”
钱爽头缩回了车子里：“你给的，我自然敢收。”
络腮胡一耸肩，走到路灯杆旁边解开裤腰带撒尿，嘴角叼着烟含糊不清道：“请阎王的香火钱可不是我给的，你不一样敢拿？”
钱爽无所谓的一托眼镜，镜片的反光擦在后视镜上，道：“这是抽个成，做个中间人罢了。”
络腮胡微抬着头瞧脑袋顶上的路灯，一片雨沫中，一可疑的红点迅速从路灯盖上闪过去，他这才开口：“话说，你觉得今儿你搁这谈事情，带着我合适？”
钱爽再度恢复成懒洋洋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不是顺道去你那儿拿东西？再说了，你知道我刚才说的什么事儿？”
络腮胡尿完，哆嗦一下重新系上腰带，又往不远处的五一小区瞄一眼，接着转身回到车边：“你们？还不就那点事儿？甭在这儿沾血，我也懒得知道。”
这话说的，就和警告一样味道。秦武阳敏锐了。
车门关上，大奔发动，一溜奔向远方。
但五一小区E10三楼的一间卧室的窗帘缝隙后头，程恪还没有收起狙击枪，他还在等着什么，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大奔开走了好一会儿，秦武阳才蹑手蹑脚的钻出来，皱着眉望那大奔，颇为侦探动作的抹一把下巴：“怎么就觉得有什么阴谋呢？”
程恪缓缓放下狙击枪，眉头深深的蹙起来，这个秦武阳……
秦武阳磨蹭好一会而才上楼，只见隔壁门关着，再听公共浴室里头水声“哗啦啦”的。
一天不顺，被雨淋得湿透，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的回来了，居然还没法洗澡！这还有没天理了！
秦武阳心头怒起，抬脚就踹浴室门撒气。哪里知道这破门居然被一脚蹬开了。
水声骤停。
只见一条布满交错疤痕的古铜色脊背，秦武阳一愣，又见里头人转身，那张冷脸，不是那那不着声的怂包邻居又是谁？
程恪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臂撸过短发，视线落在秦武阳脸上。
秦武阳有点心虚的避开程恪的视线，两眼珠子没处放的顺着那精悍的胸膛往下，紧接着惊的一跳，赶紧撒丫子冲回自己房间里头。
“这天气！晚上居然用冷水洗澡！也不怕一激灵缩回去！”秦武阳背抵着门心底咆哮，开始后悔昨天给了那邻居两个钢镚儿了。
烙饼烙到后半夜，虽然被这一天折腾的疲惫不堪，但秦武阳还是睡不着。
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太平世道上能发生点什么，枪战？买凶S人？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
秦武阳忍不住手贱，往墙上猛敲两下，等着那头出现个什么反应来，但是隔壁依旧安安静静的，就和没个活物似得。
想到今晚上听得一知半解的话，又想到那被隔壁这人掏出来的两包卫生巾，秦武阳脑袋里就跳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程恪互相干仗。
隐约间秦武阳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不然自己怎么会是走回来的？但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喂！醒着没有？还钱！”秦武阳对着墙壁大叫。
一会儿后，阳台上响起“叮”的一声。秦武阳死狗一样爬出去看，风吹进来，才发现窗户没关，低头就看见一枚钢镚儿在地上躺着。
“还差一块钱！”
一个纸飞机打那敞开的窗户里头乘风而来，秦武阳接住，是张一块钱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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