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盯梢的人第1/3段
十一点不到的样子，苍蝇馆子里头还没什么人，冷清清的倒是个说事儿的好地方，所谓大隐隐于市，有时候就是这么个门道。
陈鲁南呷了口牛栏山二锅头定了定神，夹了颗花生米送进嘴里。
“关于五一机械厂的那些传闻我也就知道那些了，后来那军阀战败往西溜了，兵荒马乱的自然没的人关心，后来就解放了，被国家接手了。”
程恪若有所思：“那个秦武阳在五一机械厂？”
陈鲁南道：“那小子确实就在那儿上班，不过你瞧他那傻不拉几的样子，哪能知道那厂子里头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恪不置可否的一点头。
陈鲁南继续道：“那五一机械厂就是老厂区藏了个地下室，那有些不寻常，实际上这些你问问这儿老住户，他们也都知道的，你找我就为了问这个？”他隐约觉得程恪那顺口一提的秦武阳才是重点。
程恪自然不答话，即不吃也不喝，琢磨着什么一样蹙着眉头。
陈鲁南挑着茄丝儿，从墨镜后头看程恪脸上的表情，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你要知道这些干啥子？”
程恪撩起眼皮，视线好像穿透了陈鲁南的墨镜看进了他眼里头一样，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红的钞票搁在桌上：“你还有话没说，关于我的，是什么？”
陈鲁南咽了下口水，见程恪不再看自己这才敢伸手将钱慢慢的往自己面前移，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嘉陵山城这儿来了个老外，我是觉得那人看上去有点古怪，就顺带留意着，结果你猜怎么着？”
陈鲁南眼睛眯成一道缝，两撇稀疏的小胡子在嘴唇上方抖啊抖啊的，卡在这关口显然就是想叫程恪加钱。
可惜程恪不买账，眼皮子都没撩起来一下，把玩着小酒杯像是在出神。
陈鲁南只得继续道：“那老外找了华兵路上卖包子的老徐，给了那老徐不少钱，叫他盯着你，看你都和什么人接触了，但原因是啥子我就不知道了。”
再呷一口酒，他“咝”了一声，皱着脸接道：“你说这一个渝城里头卖包子怎么会认识你？怎么又能被那老外找上？”
程恪抬头，鹰一样的视线盯住陈鲁南，还是不说话，也不加钱，看起来是开始不耐烦了。
陈鲁南猜不透这程恪是人是鬼，见这常用的法子要钱行不通也就作罢，毕竟小命要紧。
于是直接道：“我这人别的不成，但这记人脸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强，我远远的那么一看，就认出来了，这老徐六年前可是住在葛家村的！肯定是认识你！”
程恪重新垂下眼睛，眉头微蹙，回忆葛家村中那几户人家。但他毕竟不是长期在那呆着，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想不出是否真的有这么个老徐。
陈鲁南就和猜到了程恪想什么一样：“你当然想不起来，这不就和你根本想不起来我一样呗。”
程恪狐疑的看一眼陈鲁南，表情就和大早上被陈鲁南拦住的时候一样，显然是认不得。
陈鲁南咂一口酒，继续道：“六年前葛家村，我为了那村子里头诅咒的事情去过一次，那时候你可是也在村里头？”
程恪没表情，应该是默认，于是陈鲁南继续：“四年前山西斗鸡台，那土豪王家叫我去做法，你可是跟着一研究民俗的教授也去了？三年前广州荔湾广场，新接手的香港开远的那么一看，就认出来了，这老徐六年前可是住在葛家村的！肯定是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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