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盯梢的人第3/3段
钱爽微微合着眼，倏然对着陈鲁南温和一笑：“你这见天儿地就想打听消息，命不要咯?”
陈鲁南一抹嘴，果断换个问题：“那……那个老外究竟是什么来历？”
钱爽嘴角往上扯起来一点，笑得有诡异：“真不要命了？”
陈鲁南“嘿嘿”一笑，竟是浑不在意：“我这回问的是那个老外，不问你那天找程恪干啥子。”
钱爽不为所动，和咬紧了的蚌壳似的，一副革命烈士模样。
但陈鲁南知道这人不是真不能说，只是还少了自己的一句话，于是只得再次保证：“我从你这儿打探消息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行情如何你清楚的很，我坑你也坑不成。”
钱爽笑容扩大：“这个当然，但还少一句。”
于是陈鲁南继续：“到时候这些个消息换来了好处，分成什么的自然少不了你的份，四六。”
钱爽笑着将面前桌上的一盘盘的菜打量一翻，曲起指关节敲敲桌子：“这些个菜我又不吃。”
陈鲁南这才想起来程恪之前的账没结，钱爽来了又点了菜，顿时咬牙切齿，咬肌在皱巴巴的皮肤下头跳动几下：“你个死要钱的！我结账成了吧？”
末了又喘口气继续：“那老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了呗，你这人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你也不会真提出来，肯定是憋在心里头，等着和自个儿一起火化咯！”
“也没什么可说的，那老外就是追杀他来的。”钱爽下巴冲门口一抬，表示那个“他”指得是程恪，顺带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年初那会儿，切尔诺贝利那儿发生了件黑吃黑的事情，一伙日耳曼佬被老毛子给坑了，程恪这家伙当时跟的是老毛子那头的人，参合掺合了一腿，日耳曼人有仇必报，这是来杀人泄愤。但我估计那派过来的杀手是被……”说着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道。
陈鲁南心领神会地点头，一侧拖得长长的眉毛扬起来，一面夹起块红烧肉，筷子在最边上停下来：“估计？那你说刚才说老外没了不就是诈他？”
钱爽嘴角勾起来一点，镜片闪过一道光:“是诈他，但这不是没诈成吗？”
两人说道这同时一愣，再一对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钱爽迟疑的看陈鲁南：“你刚才说……那日耳曼佬让那个卖包子盯着程恪？”
陈鲁南这会子也反应过来了，稀疏的胡须在嘴角颤了两颤，犹豫的问一句：“你说，都已经想要一个人死，你还会费功夫打听他和什么人接触？”
钱爽冷笑，眼底滑过一丝亮光：“都是要死的人了，我管他和谁接触干嘛？”
陈鲁南眼珠子翻下来，透过黑漆漆的墨镜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将面前这人一扫，钱爽看起来若有所思，他可不想知道更多，刚才那句话都是顺嘴说溜儿了的。
于是他将酒杯往钱爽面前推推，歪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管不了神仙的事情哟，喝酒喝酒！”
钱爽回神，笑着又将酒杯推开：“这酒也太差了，喝不下嘴，你甭往我面前推，不是谁给的问题。”
陈鲁南心里头一颤，心说这钱爽这回到底是接了谁的单子，这架势明显就是和程恪杠上了。钱爽这人惯常都是两头不得罪的，能叫他这样子的，定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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