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催眠第3/3段
“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是谁？”
“王燕。”
“王燕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大学同学……”
烛光垂死挣扎，钱爽望向高铮，示意问完了。
高铮烦躁的搓了把脸，摆摆手，掏出钥匙给秦武阳打开手铐：“罢了，还是从王燕那头下手吧，在不成也就是个无头案。”
钱爽耸肩，抬脚欲将地上的蜡烛踩灭，突然又停下，对解剖台上的秦武阳：“佳佳是谁？”
“是……你。”
钱爽翻白眼，将眼镜重新带上，接着将蜡烛一个个踩灭，一面将无影灯打开，抬手在秦武阳眼前打了个响指。
秦武阳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浮在半空。
“啊！”秦武阳一声惨叫，只觉得见了鬼。
“要死咯！叫什么叫！”钱爽被秦武阳这一嗓子嚎的吓了个半死，大骂。
秦武阳冷汗顺着头发滑下来淌进眼睛里头，刺激的满眼流泪，夹着眼皮子再一细看，这才认出来那张悬浮在半空的脸是钱爽的。
钱爽脖子以下的部位藏在黑暗中，脸又在灯光笼罩的范围内，就和一个人头直接浮动着一样，真尼玛的吓人。
“你你，你们干嘛抓我过来？”秦武阳记忆还停留在刚才被一个人留在黑暗中的时候，突然看见这两个出现又是吓得半死。
钱爽咳嗽一声，正色，继续：“嘘——放轻松。”
他同样苍白的食指压在嘴唇上，嘴角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的笑，就像电影里头那个温和儒雅的Hannibal。
适得其反，秦武阳眼珠子瞬间暴突出来，眼白上全是血丝儿：“干，干嘛！你想干嘛！”
钱爽不耐烦了，抽出一纱布往秦武阳脸上一糊：“闭嘴！”话音未落，秦武阳眼皮子已经黏起来了。
“你晚上做了个梦，梦里面是什么你不记得了，你和徐家的小妹散步结束就回去了。”钱爽敷衍的对昏睡过去的秦武阳说。
“你这么说能成？”高铮好奇。
“这不成那刚才的催眠怎么成的？”钱爽反问，突然想起已经成了自己藏品的无名女尸，问：“对了，你那无名女尸的怎么说了？”
高铮瞬间又烦躁了：“真当我神啊怎么着啊？这凶杀还没个结果呢，尸体的事情报上去了，人觉得是民科的恶作剧！”
钱爽大笑。
高铮搓过铁青的下巴，突然想点什么：“这主任的DNA怎么就能和那日耳曼佬的混一块？”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两男人的DNA怎么能跑一块去。”钱爽想到什么一样突然笑的猥琐。
高铮眼皮子夹着笑得脸都红起来的钱爽：“那你觉得那血肉胶着钢筋是怎么回事？”
钱爽从鼻子里哼出音儿来：“以前进去了什么钢筋你能知道？”
高铮意味不明的哼一声：“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钱爽对这还没出结果的消息没多大兴趣：“简单不简单我就不知道了，今晚上的钱我给你算着，六个问题，一个三千，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免个零头，总共两万，承惠。”
“成，下个月结账……不对！你小学数学体育老师教的？三千一个六个两万你还去零头了？”高铮刚有点心不在焉，差点被诓进去。
“我小学数学老师死的早。”钱爽翻个白眼，抬手按下开关，解剖台和周围的一小片地开始往上升，回到了那抠鸡眼的窝棚里头。
钱爽道：“你一会儿给这小子弄回去，五一小区E栋10单元，三楼不正对着楼道的那间。”
高铮草草点头，将解剖台上的秦武阳扛起来，临出门转头看钱爽。
钱爽夹着烟，不耐烦：“怎么了又？”
高铮侧着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头：“你那蜡烛到底是什么门道儿？怎么就灭了蜡烛就催眠结束？你不是在里头参和了什么吧？违禁品？对这小子有没不良影响？”
钱爽看了高铮良久，低头点烟，嘴角漾出一丝冷笑：“就是了，你能怎么着？刚催眠那会儿你怎么不问？”
高铮看了钱爽半晌，短促的笑出声：“得。”语罢出了门。
钱爽盯着高铮的背影，直到他隐在了道路尽头的黑暗里，这才慢悠悠的从嘴里头吐出个烟圈：“算我白认识你高铮这么长时间，我钱爽是那样的人？真当我死要钱？”说着“砰”的一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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