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调虎离山第3/4段
程恪混杂在人群中瞄着那女的，皱眉，好像见过？
“哎，这警察姐姐脾气真坏，你说是不是？”
旁边陡然响起一声音，程恪余光扫过去，看见一混血模样的小年轻。
张天翔见程恪不搭理自己，以为是自己今天穿男装的原因，于是意味深长的眨眨眼：“之前你耍流氓那会儿，咱们在局子里见过，当时就是这个女警官给咱们弄进去的，你忘了？”
程恪茫然的看了张天翔一会儿，然后重新将视线投在封锁线内。
“我开枪怎么了？遇见凶手不能开枪啊？”高铮脖子上青筋爆出来，冲女警吼。
“你一口一个凶手，凶手人呢？你画像呢？”女警双手抱着，往警车上头一靠，语气愤怒而冰冷。
“我就光看见背影了！”高铮喘息：“怎么就不是凶手了！那身手！开了枪还能给跑咯！不是凶手是什么人？”
女警闭了闭眼：“高队……你别用你在边境地方的那套来，这是渝城！”
高铮的愤怒就像突然被卡住了一样，愣愣的：“苏琴，你现在也给我来这套？”
女警，也就是苏琴揉揉太阳穴：“高队，你是我老师，但现在我是你上司。”
高铮就像从来没看过苏琴那样盯着她半晌，突然狠狠的一脚踹在警车门上，转身重新冲进了宾馆里头。
张天翔拱拱程恪：“哎，看不出来啊，这女的居然还是上司。”
程恪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张天翔，突然开口：“那边发生什么了？”
张天翔两眼直着：“你不知道还在这儿看？好像是这宾馆里头的前台小妹被人奸杀了……”末了眼珠子往程恪方向转过去：“那不是你上次那啥的？”
程恪定定的望张天翔，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张天翔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什么一般讪笑两声，转身溜了。
程恪还在原地站着，一分钟后果断转身离开，也不知道五一小区里头怎么样了。
秦武阳洗完澡回房间，小风一吹，鸡皮疙瘩起来了，看来晚上还是有凉，他还是不能和那程恪学习，冷水澡什么的，有时候那是要不得的。
“哎？我不是关了窗户了嘛？这风是抽抽了吧？打哪里来的哟？”秦武阳两眼一凸，突然就想到重点，不然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风？
秦武阳莫名其妙，哧溜吸了下鼻子，无精打采的拖着拖鞋去关窗子，到了窗口又习惯性的点了根烟往下一瞄，居然看见有几个人贼头贼脑的在小区门口。
秦武阳瞬间就想到朱唯的那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敢情这真的就找上门来咯!
一会毛肚冲出门岗子，对着外头鬼鬼祟祟的小青年就是一阵狂吠，张大爷的迷蒙的声音响起来：“大半夜的，咋的了？”
一众小青年赶紧跑了。
“切！”秦武阳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一帮混混儿！”
程恪穿梭在被夜色完全浸透的曲折小巷中，最终站在与红杏茶楼一巷之隔的门面房前，微微抬眼，“旺龙池洗浴中心”的招牌正悬在头顶，霓虹灯五颜六色的闪烁着，高调而无声地招揽客户。
秦武阳曾经向他透露过，人多的地方消息最灵通，那么这个点人最多的地方，就在这里！
“那可是小爷获得情报的最佳场所，随便拉个人，报上小爷的名号，保管心想事成！”秦武阳吹嘘的嘴脸就像刚冲洗的照片一样挥之不去，程恪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进去。
前台是一个穿着吊带画着浓妆的小妹，正对着一块圆镜补妆，眼见程恪高大的身形，雌性激素不住激增，连询问的嗓音也甜腻起来，“哟，小哥儿是想做个足疗还是来一套大保健？”
程恪的视线在大堂里环绕一周，绕过她落在墙壁上的价格表，指了指最边缘的一项，“桑拿。”
“帅哥不来一套按摩吗？幺妹儿的手艺保管你爽歪歪！”
程恪掏出10块钱拍在前台，眉宇间的戾气一闪而过，前台小妹瞧着他不是个好对付的角儿，收了钱交出一把钥匙。
他还是没有报出秦武阳的名号，趿拉着拖鞋钻进了桑拿房。
背后前台还是不依不挠地吆喝了一句，“大哥不按摩会后悔的啦！”
桑拿房雾气森森，每个人红光满面，一道厚重布帘将这里的喧嚷与外隔绝。
程恪挑了个人多又隐蔽的角落，闭着眼睛假装休息，却将身边人的三言两语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群半赤着上身的男人架着两条腿，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闲聊起来。
“听说了吗？这附近死了个人！”
“哎呦可不是嘛！就那宾馆，出事那天我差点在那开房，太他娘的晦气了！”
“犯人抓到没？”
几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靠！还没抓到？警察吃干饭的？”
其中一人摊手耸肩，眼皮子一撩，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现在这个社会嘛，不就这一回事？警察拿钱办事，混吃等死，找人背锅，草草结案。”
旁边立刻有人坐起，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小声点，不怕被查水表啊？”
那人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本事查老子水表，没本事抓犯人？我跟你们说啊！当时那个案发现场一片混乱，说不定是抢劫犯杀的人！”
“人家一宾馆前台小姐，你怎么确定是抢劫？万一是劫色呢？”
“劫麻痹色！你没看新闻说嘛，人死的那会儿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看你晶虫上脑了吧！”
程恪忍着耐心听他们越扯越远，正想挪个地方，猛然间一阵女性沐浴液的香气飘了过来，一名按摩女主动凑上前。
“帅哥，修脚吧？”
一对丰满的咪咪几乎扑面而来，程恪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些，“不用”两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向她招了招手，却不是要她服务，只是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你在这里多久了？”
按摩妹有点摸不着头脑，觑着程恪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回答，“也没多久，半年吧。”
“你和宾馆被杀的前台认识吗？”
按摩妹立刻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
程恪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直到她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冷不丁抖了一抖，“做啥？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跟她一起美过甲。”
程恪稍微柔和了眼神，“我只是好奇问一句。”
“你不是条子吧？”
程恪摇头。
程恪的身上有种危险与神秘混杂的气质，令按摩女在紧张中也难以抑制对他的好感，撩起一侧刘海说道：“想问什么？说吧。”
“那天发生了什么？”
按摩女微微抬起头回忆，“倩倩平时性格还不错，说话嗲里嗲气的，倒也从不跟人结怨。说来也巧，那日白天我们几个还一起吃了顿饭，谁知道晚上回去她就出了事，唉，做咱们这一行的，虽说也看开了，落到自己头上都不是个滋味。”
程恪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并没有安慰她的想法，按摩女感慨了片刻继续道：“被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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