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界的排斥第1/3段
——时间回到亚瑟行动开始之前——
只花了一分钟，怀诗雅和灰门就押着修女移动到了西楼梯的应急门前。
一方面去西楼梯的路本并不远。另一方面，19层现在好像真的空无一人。人质本来就都已经被集中到了其他层，而本来看守这一层的恐怖分子也一个都不见踪影，哪怕怀诗雅后来干脆放开了在走廊上用跑的，靴子在走廊上踩出来的回声也没有引来任何人。这情况似乎也再次印证了王修女给出的情报是准确的——战士长真的将所有的手下都调走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怀诗雅现在反倒是有些犹豫了。
“你说……即便是打时间差，他就真的对我们放心到一个人都没留下来吗？”她站在离门一米外，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灰门说道。
灰门耸肩道：“修女说他对我很放心……其实我还觉得挺符合战士长的魔怔人性格的。”
“就算他对你放心，也不会放过我的。”怀诗雅冷哼一声，还是向应急门走去，“我总觉得他应该还留了什么后手……小心吧，也许他的手段就在这个楼梯间里。”
“比如？”
“比如在这个门上装了炸弹，这样我们打开门的同时就会被炸死。”
“……”
怀诗雅说着，还真的用终端对着门来回扫描了好几遍，最后才满意了点点头
“很好，没设炸弹，没发现陷阱。”怀诗雅说道，然后望向王修女，“密码？”
王修女没回答，而是先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只要你继续保持现在的配合程度我就不会杀你。你跟我们一起下去，我把你交给大区政府，让你接受公正的待遇。就这样……对了，别问什么我如何证明我会遵守承诺。”
王修女点头表示明白，并且立刻报出了一个数字。
怀诗雅也毫不迟疑地转身开始操作应急门旁的智能面板。在她输入完最后一个数字的刹那，面板发出了“嘟”的提示音，应急门也“咔哒”一声轻轻开启。
怀诗雅先将射击模式的终端的前部从门缝里塞了进去，过了片刻之后回头告诉灰门道：“可以，没异常。”
然后她将枪口对准王修女挥了挥：“你先走……还有，聪明些别做什么小动作。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直接开枪。不会有律师给你一张合同跟你耐心地一条条协商哪些属于‘小动作’的。”
于是先是王修女，随后是怀诗雅，灰门最后进入了那道应急门后。
但一进入西楼梯间，灰门突然感觉到了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灰门站在应急门前的楼层平台上，平台右侧连接着楼梯：靠近门这边的是连接的是往上去20层的楼梯，靠外的则是往下去18层的楼梯。楼梯是双跑式的，也就是两个楼层的楼梯间有一个令楼梯方向折返的中间平台。所以灰门往上看不到20层，只能看见中间平台。往下……往下连中间平台也看不到，因为恰好被上行下行楼梯之间的隔墙彻底挡住了视线。
楼梯间干净整洁，也不黑暗。墙壁粉刷成白色，在中间层与楼板层上都安装着应急灯，向下投射出乳白色的温和而不刺眼的光。
……灰门突然弯下腰去。
怀诗雅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有些胃痛，没大碍。”灰门低声道。
这个空间令他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些情况下，有人会突然对一些事情产生不好的预感，而随着预感的到来，也会产生一些躯体化的不适症状，比如心跳过速，意识模糊，想要呕吐之类。灰门现在的感觉，就是那种“一激灵”的不适感削弱百倍，却变成了常驻效果。要行动，觉得仿佛身躯从核心肌群的区域被上了沉重的锁。要呼吸，觉得仿佛面上覆着纱。
而且不知为何，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竟然还有些熟悉。
就在灰门暗自追溯着这种奇怪感觉来源的时候，怀诗雅回头看了眼王修女，神色愈加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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